第38章(2 / 2)

再收拾一下房间,这才出去了。

她这几天在医院里陪床,自然没有办法再像家里一样地那么注意打扮,穿着衬衫和长裤,比起她平常的雍容而美艳的打扮,多了一层利落,依然是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们谈论的美人,也是来探望清季安的人都想多看几眼的人。

清境看母亲出去了,才对着父亲把他去做澄清的事情再复述了一遍,道,“只要看视频后面,就能够知道那视频的确与邵炀没有一点关系,我男朋友不是他。只是不知道,之后邵炀会怎么样,他们并没有给我答复。”

清季安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沉默了一阵,才又叹了口气,叹气是因为看到站在病床边的儿子,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脸嫩,又单纯没有心机,而且之前还和男人搅在一起,简直没有一处是清季安喜欢和看得上的,偏偏,他长得这么像他的母亲,这就让清季安几乎拿他没有办法了。

清境看父亲没有表示,就又说道,“爸,邵炀也算是受害者,你要是能够帮忙,能够帮他说说话吗?”

清季安道,“我知道。”

其实他并不完全相信清境的说辞,以前没有想到,现在却被点醒一般想起来以前邵炀对待清境的方式,难道不像是一个少年爱慕着自己喜欢的人一样,总是来找他,对他好,又喜欢逗他,惹他……

清季安道,“他即使没有作风问题,但是把电脑拿去给你使用,也犯了守密不严的错。”

清境叹了口气,“哦。”

清季安看清境精神些微恍惚,精神不济,就道,“这么没精神,像什么话。我看到你这个样子,心里就烦躁,你出去,让你妈进来。”

清境被他骂了,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反正从小到大,他父亲就不怎么看得上他,他说道,“你才刚让妈去休息,现在又让她进来,到底要不要她休息。”

清季安,“……”

清境又说,“还是我在这里陪你吧。”

说着,警卫员来敲门,说又有客人来拜访了,却是清季安的同僚,清境便过去招待人去了。

清季安出了这样的问题,打乱了很多人的计划,涉及到之后权力之争,只要够资格的,几乎都跑来要给他探病,算是打探一下情况。

清境没有住在医院,晚上还是要回家去住。

下午五点左右,清境就准备回家去,要提父母的晚饭来医院。

清境虽然有驾驶证,但几乎没有开过车,所以并不是开车往返家和医院之间,大多数时候是打车,有时候因为堵车严重,则是去挤地铁。

清境要出医院的时候,往停车场看了看,心脏突然抽痛,之前冯锡在这里,但是他拒绝了他,现在,冯锡已经不在了。

而且,他从此再也不能和冯锡有来往了。

心里一阵迷茫地痛楚,有种以后的生活也没有太大意义的悲观感觉。

茫然地走出医院,因是下班时间,外面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攘攘,已经炎热起来的天气,让这一切在这闷热的天地之间,有种让清境不知所措的凄凉感觉。

世间这么多人,但是失去了要陪伴他的哪一个,他变成了这天地逆旅之间的孤独者。

清境好不容易这样伤春悲秋感叹了一番爱情和人生,马上就被一个人不小心撞过来,差点把清境撞得摔跤,站稳之后,撞了他的人已经走掉了。

清境准备去坐地铁,走了一段路,摸口袋拿钱包,发现钱包已然不见。

清境,“……”

清境脑袋钝钝的,心想肯定是刚才被撞了拿一下,钱包被摸掉了。

现在怎么办,回医院去找母亲拿钱吗?

他手机又没有带在身上,打电话让人来给他解困又没可能。

正是心情很差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了他前面不远处,依然是冯锡的保镖走过来,对清境说,“小公子,我家先生在前面,说要是你不介意,就请去坐他的车吧。”

清境看着他,鬼使神差一般地走过去了。

56、第五十六章

冯锡的车里宽敞而凉爽,些微皮革味,更多是一种木质香的香味,清境坐在那里,垂着头,并不和坐在他旁边的冯锡说话,不仅不和他说话,而且不看他。

冯锡面无表情,也看着车窗外,没有理清境,他在等清境先对他解释,对他道歉,对他说以后会回到他的身边。

不过,他自然是等不到的。

而现在这一段路堵车厉害,车也几乎是寸步难行,车里的冷气开得很大,清境坐了几分钟,就冷得起鸡皮疙瘩,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他的喷嚏声才让冯锡转过头来看他,但是他脸上依然是没有表情的,看到清境用手捂着鼻子,神色沉默。

清境才没回来几天,似乎瘦了一些,冯锡看着穿着短袖衬衫的他露出胳膊,虽然他娃娃脸带肉,胳膊上却没有多少肉,白白细细的,几无汗毛,和女生差不多。

冯锡伸手自己调节了车厢里的温度,清境又打了一个喷嚏,他就抽了纸递给了清境,清境默默接到手里擦鼻涕,又把纸巾放回一边垃圾盒子里。

想了想,才说道,“冯锡,那个,很抱歉,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我家里现在有些问题,我没法再和你在一起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说得非常清楚诚挚,他和冯锡在一起了半年,这样提分手,他知道冯锡会难受,但是,现在两人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再说,再好的感情,也会有变淡的一天,在这个时候,分开,又何尝不是一种美好呢。

清境这样安慰着自己,觉得冯锡应该是会理解自己的。

但是,这只是清境的一厢情愿,而他也是最近和冯锡相处得太好,而把冯锡当成太好说话的人了,以至于忘了冯锡本身是个流氓的事。

冯锡听了他这句话,甚至没有任何一点肢体语言,连面上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冷冷出口,道,“你和那个邵炀,是有一腿是不是?现在这样拒绝我,是因为他搞得你更舒服吗?”

冯锡那样雍容而气势逼人地坐着,本该是个非常严肃的姿态,说出的话也应该是带着贵族气的才对,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流氓而无礼。

清境被他说得有些生气,侧过头怒瞪着冯锡,但是冯锡不为所动,又说道,“是不是我平常不够卖力,你还有余力去找别的男人□,嗯?”

清境被他这侮辱人的话气得脑子发晕,抬手就想打他一巴掌,冯锡伸手就把他的手腕抓住了,然后一下子将他压在了沙发里,倾身狠狠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吻带着愤怒,带着痛苦,毫不留情,在清境的唇上又啃又咬又舔,让清境疼痛不已,眉头狠狠皱起,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下逃离,嘴里发出闷哼,“呜呜……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