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锡在他身边坐下来,伸手抚摸他的腿,道,“说了让你不要来,你偏偏不听话。”
清境忍着难受笑了笑,“在家也没事,而且出门的时候腿没痛。”
冯锡道,“下次再也不要这样了,你还自己开车,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清境道,“下次不了。”
冯锡摸到清境的腿也有点发凉,就丝毫没有顾忌地在他身边半跪下来,捂着他的腿,“这样好些吗?”
从贵宾通道里出来的虽然没有几个人,但是看到冯锡和清境这一幕,却都侧目来看,清境觉得不大好意思,说,“已经好多了,我们回去吧。”
冯锡起身,将清境半扶半抱起来,“走吧。”
冯锡带着清境先去了下榻的宾馆,这才在保镖开车的情况下,和清境一起回岳父母家里。
在车里,冯锡就一直问清境,“伤处真没有事?我打电话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清境道,“真没事,是要下雨了,所以腿痛。”
冯锡又摸了摸他的胸口,“胸口上没有痛吧?”
清境摇摇头,“还好,我穿得暖。”
冯锡说,“这边要下雨了,我们住到明天就回s城去,怎么样?”
清境道,“好吧。”
冯锡去拜访了清境的父母,清境父母没有特别的表示,因为次次都是如此,冯锡便也已经习以为常。
相反英姨对冯锡很热情,把他当成他亲姑爷对待,午饭后,清父和清太太有事情要出门,去疗养院里接清境的外婆回来,清境本说他也要去,清太太就说,“要下雨了,你出门,旧伤会发作,就别去了。”
清境没想到他母亲虽然什么都对他不在意,却记得这些事情,心里也就生出了感动,应了之后就没去。
清境坐在客厅里陪着英姨剥虾,手里戴着手套,剥得很专心,英姨说他,“你自己和冯先生去玩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清境说,“我喜欢做这些,你不要赶我走。”
冯锡坐在另一边翻看一本地理杂志,抬起头来看了清境一眼,没有说话,本也劝过清境,但清境执意要做,他也就只好算了。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敲响了,家里小保姆开车送清父清太太去了,冯锡一个人闲坐着,只好亲自去开了门。
对上门外的邵炀,他一愣,瞬间恢复了沉着冷静,面无表情地说,“你好。”
邵炀看到他也是一愣,对他点了一下头,也许是知道清境这么多年一直和冯锡在一起,他对冯锡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敌意,毕竟是发小的爱人,即使发小是他的暗恋对象,他对他也更多了尊重,而少了最初的不服气。
清境在房间里问,“冯锡,是谁来了?”
冯锡说,“不认识。”
邵炀,“……”
清境只好摘了手上的手套起身来看,看到是邵炀,就惊讶了一瞬,“你怎么来了?”
邵炀说,“我看到你爸妈出门去了。”
清境,“……”
英姨也起身来,“是邵炀啊,快来坐。”
虽然邵炀已经承认了冯锡作为清境的爱人的存在,但是冯锡对他可没有好感,于是一直沉着脸不说话。
清境坐在冯锡的旁边,看邵炀和英姨说话,就把唇凑到冯锡的耳边去小声道,“干嘛板着脸。”
冯锡说,“情敌来了,我还要给他好脸色看吗?”
清境一愣,然后就笑了,因邵炀看过来,只好不再和冯锡说悄悄话。
邵炀并没有坐太久,说了些客套话就说要走了,英姨留他道,“吃了晚饭再走吧。这是冯先生专门让人送来的马来西亚大虾,自己剥壳晚上做着吃,你留下来吃了再走吧。”
邵炀道,“我是三点多的飞机,走之前来看看清境,现在必须得走了。”
英姨很失望,但是也只得起身,和清境一起送了他离开。
清境送了邵炀走后,进客厅里来,发现冯锡已经不在了,只好去找他,发现他坐在自己的卧室里,因为房间小,没有椅子,他只能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境走过去低头好笑地看他,道,“哎,你这是在吃醋吗?”
冯锡伸手搂住他的腰,“知道我在吃醋还和那个邵炀说话那么亲密。”
清境被他搂着坐在他的腿上,道,“我哪里有和他亲密说话,再说,我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说说话能有什么?”
冯锡说,“可是他喜欢你啊。”
清境好笑地在冯锡的耳边亲吻,“我又不喜欢他。”
冯锡抱着他,在他的颈子上轻嗅着啄吻,低声道,“哎,为什么我们不是发小呢。”
清境好笑地说,“你比我大七八岁好不好,还发小。”
被冯锡不满地在他的耳朵上轻咬了一口,清境笑着赶紧躲。
晚饭后,冯锡带着清境和清家人辞行,t城下雨,一场秋雨一场凉,清境的身体会很不舒服,冯锡就说,“我们明天一早就回s城去了,这里下雨清境身体不好,明天就不来辞行了,伯父伯母,外婆,英姐,你们保重。”
清太太说,“你们走吧。”
清父说,“清境,你好好找个工作做着。”
清境外婆因为没了老伴,身体就一直不好,而且精神有些呆愣,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神采,没有应冯锡,是英姨送了他们出门,让两人经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