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雁接着手里的镯子,心中瞬间闪过几百个念头,当下有几分惶恐的推辞道:“太后,这太贵重了,臣女受之有愧。”
太后笑了笑:“且收着吧,哀家是看你乖巧,赏你的。”
寒雁心中计较,也就故作不安的收下了。
周氏和庄语山看见这一幕,却是有些坐不住了。谁能想到太后会突然对庄寒雁另眼相看,尤其是庄语山,死死盯着寒雁手里的玉镯子,心中恨得能冒出火光来。
那个小贱人凭什么就能得了太后的青眼?
周氏已经领了庄寒雁走上前行李:“臣妾给太后请安。”
庄语山方才见见太后给了寒雁玉镯子已是十分眼红,打定主意要讨好太后,没准儿能讨个更高的封赏。便娇声道:“臣女给太后请安。”
她的声音本就悦耳,此刻故意放柔,听着就如一阵柔柔的轻风拂过人的耳朵,在平静的湖面上吹起一汪涟漪,弄得人心痒痒。
她这么一开口,大殿上的其他女眷纷纷朝她看去。之前寒雁得了太后的赏赐已经令她们十分惊讶,这个庄府的另一位小姐一出声顿时吸引了她们的注意,一瞬间,殿中的目光全部落在庄语山身上。
寒雁心中叹息一声,庄语山这般作态,听在男人耳中,的确没什么,会令人疼惜爱宠,可惜座中全是女子。这些侯门贵女,生平最是讲究贤良淑德。庄语山这般柔言媚语,听在她们的耳朵里,就是不守女德,伤风败俗。
果然,庄语山还在喜滋滋自己出了风头,太后已经看着周氏慢慢开口道:“你就是庄大人新娶的继室?”
周氏没想到太后会突然这么问,一时间咬紧了双唇。本来她出席宫宴,就是为了大家将她当作庄府新的女主人,可是太后如今这么问,她不能说谎,否则就是欺君之罪,可是若要承认自己的姨娘之位,这宫宴还有什么意思!
最后,她咬了咬牙:“臣妾并非继室,只是……妾侍。”
周围的女眷们闻言顿时了然,再看像周氏母女的时候眼光中已经不掩鄙视,难怪这般上不了台面,原来是个妾室和庶出,看她养的女儿,穿的这般风骚,也不知从哪学来的狐媚手段。果然不比的正室嫡女,粉雕玉琢的,做事从容,更有大家风范。
周氏吃了亏,听见太后淡淡说道:“这样啊,起来吧。”便没了下文。一时间满脸通红,拉着庄语山就在一边坐下来。
庄语山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敏感的发觉了周围人目光的不对劲。再看太后没有要封赏她的意思,心中不甘恼怒,干脆把所有怨气都算在寒雁头上。正要同寒雁说几句话时,却看见寒雁坐在一位黄衣少女面前,拉着手笑容满面的说话。
“彩凤殿”是太后的居所,平日里也用来招待宫中妃嫔。此刻女眷们都在此说笑,各自寻了熟人话家常,也算其乐融融。方才的一点小风波已经过去,一切都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