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2)

盛世医妃 凤轻 4191 字 20天前

鄂国公看看南宫墨和长平公主,沉声道:“这次的事情是陛下不对,但是…陛下到底还年轻。如果陛下…回心转意,大长公主,卫世子还有星城郡主可愿……”不等鄂国公说完,南宫墨便开口道:“国公,多谢国公美意。只是…此事应该不是陛下的意思吧?”

鄂国公一愣,微微点头道:“只要郡主和卫世子愿意,老夫愿以身家性命担保三位的安危。”

南宫墨摇头,浅笑道:“国公,皇帝陛下的心性,你只怕还不了解。若是我们回到金陵,别说是您的身家性命,只怕就算配上整个宗室的身家性命,皇帝陛下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鄂国公愕然,“何至于此?”在鄂国公看来,萧千夜对卫君陌和南宫墨那点心结应该也就是先帝在世的时候对卫世子的明显看重和好几次卫世子扫了皇帝的面子罢了。剩下的就是紫霄殿那点事儿,私自组建杀手组织虽然是大事,但是只要解散了紫霄殿,诚心认错,又有自己陵夷大长公主以及燕王齐王的担保,陛下总是会网开一面的。更何况,如今朝中武将人才匮乏,鄂国公原本是很看好卫君陌的。虽然知道皇帝忌惮燕王不会让卫君陌手握重兵,但是卫君陌却是是个难得一见的文武全才。

这样的人才,被迫流落幽州虽然有燕王扶持,却也着实是委屈了。

南宫墨道:“鄂国公最好还是不要跟陛下提起此事,否则只怕是对国公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事。”南宫墨倒是没有怀疑鄂国公是萧千夜派来的说客,萧千夜就是再傻也该知道他们有了那样的原因他们是绝对不会再会金陵去了,无论是派谁来说都是一样的。更何况,要让鄂国公替他诓骗他们回去,他就必须告诉鄂国公他非要杀卫君陌的理由。只怕短时间里,萧千夜也不会愿意将这个理由告诉生性正直的鄂国公。

鄂国公皱眉,南宫墨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自然明白这其中只怕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内幕。对于萧千夜这个女婿,鄂国公原本以为自己还算了解的,但是自从先帝过世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完全不了解他。比如萧千夜和萧纯之间的事情他就几乎完全不明白。对卫君陌这种莫名的杀意更是全然不解。在想起萧纯逼宫那一晚所说的话,和萧千夜不惜代价也要抢先杀了萧纯的行为。鄂国公不由得在心中打了个寒战,不敢再想下去。

见鄂国公如此,南宫墨也知道他是想明白了。其实很多事情不是人看不明白,而是他们潜意识里不愿意去看明白罢了。一旦有人提醒,掩耳盗铃显然是行不通了。

想明白之后,鄂国公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不仅是为南宫墨和卫君陌,也是为大夏的将来感到担忧。陛下派他和周襄来幽州,显然是对燕王殿下不放心了。但是现在…皇帝陛下难道不觉得自己操之过急了么?登基才刚刚半年就敢打藩王的主意,哪怕就是当初皇太子登基也不敢如此心急吧。

南宫墨和长平公主平静地坐在一边陪着喝茶。良久,鄂国公方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朝长平公主拱手道:“老夫一时鲁莽,还请大长公主见谅。”

长平公主摇头,淡笑道:“本宫知道,鄂国公是一片好意。”

鄂国公苦涩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起身告辞。

南宫墨跟着起身亲自送鄂国公出去,一路上两人也是无话可说。最后鄂国公也只是望着南宫墨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告辞了。

南宫墨站在院门口,望着鄂国公离去时有些蹒跚的背影,也是微微叹了口气。

“无瑕?”另一侧,卫君陌漫步而来,正好看到站在院门口的南宫墨开口道。南宫墨回头一笑道:“你回来了?”

“站在这里做什么?”

南宫墨将鄂国公来访的事情说了一边,卫君陌微微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们跟萧千夜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缓和的余地,鄂国公虽是一片好心,但是这一番苦心却是白费了。

南宫墨拉着卫君陌往里走,一边好奇地问道:“周襄那个老头儿怎么样了?”同样是老头儿,比起周襄还有金陵那几个,南宫墨怎么看都觉得自家师父格外的可爱。

卫君陌摇头道:“不知道。”

“咦?我以为舅舅让你去见周襄和鄂国公了呢。”南宫墨有些惊讶。卫君陌淡然道:“没有,舅舅只是留下我说了一会军中的事情。”显然,燕王殿下并不怎么将这两位特使放在眼里。虽然说要小心不能让他们抓住了什么辫子,但是燕王一个亲王若是对着两个臣子还需要小心翼翼卑躬屈膝,那这个王爷还不如不做了痛快。

南宫墨点点头,叹气道:“喜欢这场婚礼能顺利完成,把这两位送走了咱们也好回军中去。”军中虽然条件简陋了一些,日子过得简朴些。但是比起这幽州城中的这些琐事和金陵的那些勾心斗角,却要轻松不止百倍。

卫君陌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好,婚礼过去了咱们就回去。另外,你之前写的那个想要在军中训练大批军医和药瓶供应的事情舅舅同意了,不过还有一些事情想要亲自跟你谈谈。”南宫墨一怔,有些惊喜地道:“你方才跟舅舅就是在谈这个?”

卫君陌微微点头。

南宫墨愉快地伸手给了他一个拥抱,训练军医的事情算是为了军中打算,但是供应药品的事情却大半都是为了她自己赚钱的。虽然军中也会得不少方便,但是她能够转很多钱才是重点。虽然她已经有很多钱了,但是却并不介意自己赚更多的钱。特别是这些赚钱的方法都是建立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的时候。

不过这些都是南宫墨私底下闲着没事的时候写的计划,卫君陌偶尔也会拿着看两眼却没有说过什么。没想到他会亲自拿给燕王看,南宫墨清楚如果没有卫君陌说服的话,燕王只怕也不会那么快下定决定。

“谢谢你。”南宫墨笑道:“我会尽快做出最完整的方案,让舅舅满意的。”

“你喜欢就好。”卫君陌望着他,轻声道。

看在他怀中,南宫墨一边愉悦地在心中盘算起自己的事情来了。燕王手下一共有将近四十万兵马,只是每年需要的各类药品数量就至少在二十五万两以上。有了燕王的帮忙,以后靠近北方的宁王,齐王,周王,鲁王等等都可以考虑。这样以来的话,她那区区几千亩的土地就有些不够了。别看这一年也不过二十多万两的收入,当初卫君陌那样一出手就是五十万两看病那才是脑抽了。

看着依靠在自己怀中的女子清丽的眼眸不停地打转,显然是在盘算着什么。卫公子挑了挑剑眉,正要说话,身后传来一个含笑地声音,“表哥,表嫂,你们这是在?”

两人回头,就看到萧千炜和萧千炽并肩站在门口一脸怪异地望着他们。

南宫墨连忙从卫君陌身边退开,含笑道:“两位表弟,有什么事么?”

燕王府的两位公子对视一眼:表嫂果然是女中豪杰,这淡定地姿态…让他们想多想一点什么都觉得是自己心思龌蹉了。

244、打嘴仗,无事生非

萧千炜淡笑道:“打扰表哥表嫂了?”

南宫墨从容自若,微笑道:“让表弟见笑了。两位到这来,是有事要见母亲么?”

看了看一脸漠然的卫君陌,萧千炽摇摇头不敢再调侃这两位。恭敬地道:“不敢打扰姑母。只是客院那边…出了点事,有劳表嫂走一趟吧。”

“哦?”南宫墨挑眉,有些好奇。这里好歹还是燕王府,客人出了什么事萧千炽和萧千炜两个好歹也是燕王府的正经主子,难道还做不了主?萧千炽摸摸鼻子,有些无奈地道:“是女眷,我跟二弟实在是……”专门来麻烦南宫墨,萧千炽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世子妃如今没人敢让她处理这些事情,燕王妃身体才刚有些好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些事情去惹她生气,无奈之下只能来摆脱南宫墨了。幸好南宫墨和卫君陌回来了,否则只怕就只能去请长平公主了。

南宫墨点点头道:“怎么回事?”

萧千炽叹了口气,将事情说了一边。其实也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次萧千夜派来的人除了周襄和鄂国公,不是还有一个高义伯么?高义伯或许自知人微言轻连周襄和鄂国公都还没说什么,在燕王府他自然也不敢有什么表示。但是高义伯夫人却没有这个顾忌,不知打哪儿听说的朱初喻一行人这些日子被燕王府冷待,现在还住在城中的客栈里,当时就闹将起来了。下面的管事无奈只得将事情禀告了世子。萧千炽想了想,还是先来请南宫墨过去看看再说。他们身为男子,自然不好跟妇人一般见识。

“高义伯夫人?”南宫墨挑眉,说起来,她还真的没有怎么见过这位高义伯夫人。偶尔几次宴会要么高义伯夫人没有出席,要么就是离得远远的,从来没有说过话。也没有听人说起过这位夫人的脾气秉性。整个金陵皇城倒像是只知有朱家大小姐,不知道有朱家大夫人了。

“麻烦表嫂了。”萧千炜道。高义伯夫人到底是他的岳母,闹出这样的事情劳动南宫墨,萧千炜自然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南宫墨淡然一笑道:“不比如此见外,我去看看就是了。”

南宫墨带着人来到客院,里面果然是一片喧闹。幸好客院距离燕王妃的主院隔得远,如今燕王府病着许多事情也都不敢禀告到她面前免得她操心,否则不用萧千炽做什么,早就已经惊动了燕王妃和燕王了。跟在南宫墨身边,知书和鸣琴两个丫头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心直口快地鸣琴低声道:“哪儿有这样的事情?做客人的第一次上门就在主人家中闹成这个样子?”

南宫墨低声轻笑道:“或许是他们觉得自己有靠山,又占理吧?”

知书摇摇头,道:“那也不能这样,就算燕王府对善嘉郡主稍有冷落,那也不是对着善嘉郡主本人,而是送亲人甚至是金陵的那位的。这高义伯夫人就算是为了善嘉郡主以后在燕王府的日子,也不该这样闹腾才是。事后王爷和王妃知道了,对善嘉郡主能有什么好印象?可见,那高义伯,也不是个明白人。”

南宫墨想了想好几次见到高义伯的模样,叹气道:“整个高义伯府,只怕最明白的人就是善嘉郡主了。”这么想,朱初喻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一家子从父母到兄长,都是糊里糊涂的。朱初喻若是不甘于平淡也就只能自己专营了。她一个女子,还能够在金陵那么多的世间中间将朱家拉倒如今这个高度也算是不易了。这其中许多手段虽然令人不齿,但是若不是敌人的话却还是多少要有几分佩服的。

守在院门口的人看到南宫墨也是松了口气,朗声道:“星城郡主到!”

院子里有一片的宁静,南宫墨已经跨步走了进去。一进院门就看到一个穿着华丽的夫人正一脸怒气的站在院中,周围围着一群丫头婆子管事,显然是在劝她。

南宫墨声音平淡,悠悠道:“不知道燕王府哪里招呼不周,让高义伯夫人生这么大的气?”

高义伯夫人才四十五六,不过装扮华贵隆重,硬生生让原本只是清秀的容颜显得苍老了几分。看上去倒像是比高义伯的年纪还要大几岁。看起来,朱家兄妹都是像高义伯本人比较多一些。高义伯夫人闻言,回头打量着南宫墨。狭长的眼睛里射出凌厉的光芒,冷笑一声道:“哪里敢说燕王府招待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