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内血气熏天,已经把叶舒熏吐过一轮。
他脸色苍白,隐隐还有些反胃。
“不会就学。”晋望在叶舒面前驻马,朝他伸出手,“上来,孤教你。”
叶舒有些抗拒:“可是……”
“慎刑司那边是不是欠着二十杖……”
叶舒果断:“我学。”
二人没回宫,叶舒自然没空去慎刑司领那二十杖责。而晋望也没催促的意思,只是时不时提一句,给叶舒找不痛快。
晋望满意一笑,俯身拽了叶舒一把,将人拽上马背,搂进怀中。
他从内侍手中接过弯弓,策马朝树林中走去。
已至深秋,今日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阳光和煦温暖,叶舒深吸一口林间怡人的空气,被血腥熏出的反胃感终于消退了些。
……至少不会吐在晋望身上。
二人晋望拉开斗篷将叶舒整个拢进怀里,见怀中青年苍白的脸色,忽然想到一事:“你何时又开始晕血了?”
叶舒一怔:“我……我天生就这样。”
“嗯,孤记得。”晋望点点头,“你小时候从来见不得这些,划破个手指都能被活活吓晕过去。”
他话头一转,又道:“可孤也记得,前年你督办春闱,手下有一翰林私授贿赂,你派人将其活活打死在宫门外。待孤赶到时,人已经没气了,只剩下满地鲜血。”
“你那会儿连人血不怕,孤还当你已经治好了。”
“……”
原主这手段也不比暴君差到哪儿去啊。
叶舒干笑一声:“可、可能当时气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