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古怪,半晌,冯太医终于忍不住开口:“陛下……”
晋望打断道:“孤没欺负他。”
“那还把人惹哭了?”
晋望:“……”
冯太医叹了口气,谆谆劝导:“陛下啊,坤君孕后脾气是古怪了些,情绪变化也大,但您不能因为这样就与他置气啊。”
“公子身体底子差,受不得刺激,这般大喜大悲,不但对自身不好,对腹中的胎儿更不好啊。”
晋望:“……”
孤不是,孤没有,孤什么都不知道。
晋望按了按眉心:“真不是孤……”
冯太医满脸不信任。
不是您,还能是谁把人给惹哭的?
难不成又是安嫔?
冯太医神情顿时变得十分复杂。
自从将堕胎药交给叶舒后,他便时时刻刻注意着养心殿的消息。药物堕胎毕竟于身体有损,如果服用过,太医院必定会接到消息。
可是没有。
自那日之后,叶舒再也没提过这件事,冯太医也始终找不到机会询问。
看来,多半是公子太善良,不忍心下手了。
冯太医斟酌片刻,替晋望包扎好伤口,跪倒在地。
晋望皱眉:“你做什么?”
冯太医额头点地,坚定道:“臣有要事禀告,还望陛下屏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