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 刚才那个谁, 他胡言乱语, 梁先生你别当真……”
漠寒擦着冷汗, 狄焚雪被赶走了,侍女们躲了, 连大湿都被boss扔出去了, 就留下他可怜巴巴的一个人…咳, 能把易经解释成这种德性的狄掌令, 九州的npc, 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们做不出来的~趴地。
漠寒见谢紫衣仍是面无表情不置可否的模样,忍不住又继续说:
“归妹什么的是那句帝乙啥的没错,但易经不是这么讲的,这只是表象,不可能人人一掷出这个卦象来就是要成婚…而且六五还不是一个好卦,你想啊,陪…那什么的穿的都比正式出那啥的好,这不是违逆伦常礼仪,是挺不得当的卦位…呃!!”
谢紫衣看着瞬间汗如雨下的漠寒, 听不出情绪的淡淡问:
“怎么?”
“……”漠寒默默囧着。
——不,他错了,他肯定错了, 这其实是神准了的卦象, 易经归妹六五, 阴爻而居于阳位, 学术点的解释是阴凌于阳,弱者冒犯强者,与先天易数推崇的诸行有常,相生相补是违逆的…那啥所以不是好卦象。
不过,不过…
“一个多月,你的能耐只有这么点?”
谢紫衣自然不知道漠寒在想什么,只是一贯无喜无悲的语调,不过仔细一琢磨,就知道哪怕漠寒现在已经100级了,谢紫衣的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那啥,一时找不到决斗…我是说比斗的对象。”
“你可以回武当山,武当派足有将近千人,从50级到160级的人都多得是。”
“……除了这个以外呢?”
“下了华山你一路闯江湖打到黄山宗去。”
“呃,为什么是黄山宗?”
“因为到那个时候如果你还活得很好,没有成丧家犬,那么至少就有100级了,黄山宗总共只有七个人,没有一个是120级以下的,正好可以做为下面的目标。”
“……”
喂喂黄山宗不是在九州官方资料是神秘的正道中流砥柱么,怎么能就七个人。
“你还有什么事?”谢紫衣今天的心情只能用糟糕透顶来形容。
漠寒摸着鼻子,半晌才冒出来一句:
“其实我不太想问,但是梁先生你上次说的我很赞同,坦诚相见对我们都有利…”
在心里默默鄙视了一下自己,然后神色正常的把那个词吐出来,继续道:
“梁先生看中的,是我两仪剑法学的还可以?”
谢紫衣微微一滞,慢慢放下手肘,恢复端正的坐姿,这在他来说是很少有的,瞥着漠寒的眼神也稍稍有了抹不同的意味,沉吟半晌,然后缓缓点头:
“不错。”
“两仪剑法,九州有几个门派都有叫这名字的武功,只是细节稍有不同,但没听说谁能把它当成主要武功练的,在武当的时候,我练过许多次,招数比武当其他弟子会的并无不同,所差只不过是熟稔与更高衔接的要求,但并不是专心正意一辈子只练两仪剑法,就能达到…呃,沧州八卦游龙掌张老爷子说,上代的武当掌教,就以两仪剑法名动江湖?”
“于是?”
“我玄岳绵气有所小成了,梯云纵也可以见人了,但两仪剑法只有十二招,可能传说中的绝世剑法招数很少甚至没有,但两仪剑法那单薄的招数,绝对不够当一个绝顶高手。在京城的时候,师父让我与他比试,虽然师徒切磋教武功很正常,但他在我面前,却没有用过除两仪剑法之外的武功,最奇怪的是,梁先生你明明不是武当派,却偏偏会这门武功,而且你曾说过,你只会这一门武当功夫,所以我呀,就揣测着——”
漠寒蹲在那里,忽地一副笑得很白痴的模样,压低声音说:
“其实,两仪剑法是两个人合使的剑法吧?”
声音虽然低不可闻,不过近在咫尺,谢紫衣又是九州第一的高手,怎么可能听不到,于是他一蹙眉,缓缓靠回原位,漆黑乌泽的长发顺着他手肘,流泻如瀑,好半晌,才答非所问说:
“你师父怎么说?”
“咦…呃,他说我很好,咳咳。”
“你,的确是很好…”
漠寒终于开始扭头了,是说你喜欢的人是慵散的姿势半靠在那里,眼睛还很认真的盯着你,带着淡淡的笑意说出这样的话,心脏承受能力差一点的架不住啊有木有。
“那个,我急事,先下,晚上就回来!”
漠寒很不争气的逃之夭夭了。
喜欢本来就是一件够玄乎的事,很少有人能说出个对上眼的理由,更何况这是玩游戏,有几人是正经认真的,满世界老婆老公随便喊的比比皆是,现实里是好友权当玩笑的另当别论,但从来没见过面的两人,那又是为什么,不过好聚好散,谁要是认真,倒还真是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