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训当即就胡思乱想起来,怔怔道:“怎么……怎么奖励?”他一面说,一面用两只眼睛上下打量着她的身段,玲珑的身材,胸部耸立……薛崇训隔着衣服摸过一次,是又挺又有弹性,虽然柔软不足,但非得经常锻炼的女子才有那样的东西。
“你想摸哪里?”白无常笑嘻嘻地说道。
这女子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薛崇训反倒因为没有心理准备,一时没想好怎么开口。只听得白无常又清脆地说道:“你不想摸就算了!”
“哪里都可以?”薛崇训感觉有点口干舌燥。
“你先坐过来。”白无常拉了一下他的手,薛崇训只得站起身换了个位置坐到了她的身边。她把脸轻轻靠过来,媚声说道:“想摸哪里嘛,想好了没有?你要是放弃了机会,可就作废了,除非你下回再对我好,我才会奖励你啦。”
突然遇到这么个情况,薛崇训发现自己竟然心跳加速了,他便厚着脸皮小声道:“下面可以不?”
白无常轻轻咬了咬嘴唇,羞红了脸道:“你好坏哦……手都没洗,这么脏,不准伸进去!”
“成!”薛崇训爽快地说道。他说罢不再废话,当下便偷偷撩起她的裙角,将手伸了进去,但里面还有裤子,让他很是郁闷,只得摸索着将那条丝质的亵裤拉了下来,伸手一摸,便摸到了毛|茸茸的一片地方,好像是耻骨的位置。里面是骨头,外面却是柔软异常,毛|茸茸的一块地方十分趁手。他向下一探,自然触到了一道缝隙,外面有点粗糙。
白无常很快就有些喘息起来,吐气如兰,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悄悄对薛崇训说道:“我对你好吧?便宜都被你占完了……”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一个人说道:“郎君,到了。”
薛崇训只得急忙把手缩了回来,将她裙中的裤子拉了上去。两人飞快地收拾了一下,这才若无其事地从车上走了出去。
薛崇训面色镇定地对三娘说道:“白七妹是你的熟人,你先给她安排一下住处,过几天咱们就坐船离开洛阳。”
三娘好像察觉了什么,脸上有点红晕,但只是抱拳淡淡地说道:“是,郎君。”
薛崇训正待要走时,白无常突然娇声说道:“薛郎,我还有句话想给你说呢。”说罢便走到了他的面前,垫起脚尖,在薛崇训耳边悄悄说道:“下回再奖励你的话,让你舔|我的那里。”
薛崇训愕然,看了一眼三娘,正色道:“我这里很安全,你放心好了。”
第三十章 坐鸟
鱼立本离开洛阳沿永济渠北上后,薛崇训匆忙准备了一下行程,也准备启程离开东都,既定的路线是沿汴渠(广济渠)考察江淮一线。除了将委任官吏名单写成奏疏上报之外,他临行前干了一件颇遭人诟病的事:买了几十个妓女随船南下。
表面上他当然是说旅途遥远,带着妓女消解寂寞……可是居然带这么多,迷恋声色之深可想而知;实际上他只是为了转移视线而已,因为这一趟他并不想去江南道。
下边的官吏把那些女子送到行辕之后,薛崇训出于好奇大概一看,当下食欲全无:大部分胖得没办法,手指都肉得更婴儿似的……有着一颗现代人之心的薛崇训对这样的类型毫无感觉。不过他还是勉强留下了她们,反正她们的作用只是避人耳目,长得如何也不用太计较。
偏偏那办事的官儿还得意洋洋,薛崇训在屏风后面听得他在那里说话:“皇亲贵胄家的人,多好体丰肉满之姿,我这是专门挑选的啊。”听到这里,薛崇训恨不得冲出去扇那傻官两巴掌。
但想着那个女流氓白无常会同行一段路,薛崇训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些怒气。花钱买的这批货色,还真不如一个不花钱的女流氓。
一切准备妥当,薛崇训装了一船的妓女,带着大批侍卫,选好出行吉日之后便告别同僚,准备扬帆南下。在洛阳的各级官员纷纷送到码头,好几个人还写了诗赠与薛崇训。薛崇训一看那些写诗的题名,没一个是诸如李白杜甫之类的名人,于是诗的内容他也不想多看了,打算上船之后直接扔掉。
因为他看见有句诗居然是“故人坐鸟下江南”,当时一纳闷,老子什么时候坐鸟了?后来一想,应该是舟字写成了鸟字……这帮斜封官,妈|的就是半文盲水准,还学人写诗。
还有个地方官送来了一坛子东西,薛崇训便笑道:“里面装的该不是金银吧?”那官愕然道:“卫国公两袖清风,我怎能送带着铜臭的俗物?这坛子里泡的药酒有壮阳补元之功效,以备卫国公风流之余保重贵体啊。”
薛崇训回顾众人笑道:“这药酒雅致,怎么一个雅字了得!”
大家欢笑着附和了一阵,薛崇训心里却有些纳闷,那些送别的诗不是都充满了惆怅么?怎么老子离别之际,大伙能送得这么开心?
想到以后这件事有可能被某文人写成文章嘲笑一通,薛崇训赶忙用手在脸上一抹,当下便作出了一副伤感的表情来,左右一看,岸上一大群红青官员,轿子马匹犹如流水,真是热闹欢乐的场面……他又急忙回头看着河面,原本想看到孤帆远影的志远景象,却不料他那艘豪华的楼船横在面前,上面的莺莺燕燕挥着手帕向自己招手呢……
薛崇训强自叹息道:“诸公挚诚相送,以后不知何时还能相见,我真是……唉,诗兴大发啊。”
刘安带头附和道:“请卫国公当场赋诗一首,让下官等一饱耳福。”
薛崇训低头一寻思,自己不会作诗,只有剽窃,第一个想到的是“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但一想这里是洛阳,完全不应景。想了一会,一时记不起有什么关于送别的诗,便只得说道:“我为诸公唱首歌吧。”
他说罢,酝酿了一通情绪,尽量带着依依不舍的感情清唱道:“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这时他没有想到,因为这样的公众场合人太多,歌曲被人记录下来了,后来在妓院青楼窑子里传唱,竟然“赢得青楼薄姓名”。
刚唱了一段,就在这时,忽然闻得一阵清幽的琴声,自身后那楼船上传来,让众人的神色都是一凝。琴声悠扬,很巧妙地为薛崇训伴奏起来。
薛崇训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白发少女正坐于船楼上,琴声便是从她的指下滑出。河风吹得她一头的银发随风飘荡,衣裙也在风中扬起,当真美到了极点。众官一见,不认识白无常的人大多以为是薛崇训带的名妓,当时便艳羡不已。
这还不够人羡慕的,很快出现的一个女道士更让大伙惊艳了,有人甚至开始妒嫉起薛崇训来。白无常大部分人都不认识,但是那玉清道姑的艳名在洛阳官场却是响当当的。
只见那道姑骑一匹快马飞奔而来,不是玉清是谁,一张清丽得一尘不染的脸简直是脱凡绝俗,干净得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想亲手玷污之……关键是有谣传这女道士是可以搞的,在场的不少官儿就曾经满怀希望地去过上清观,但都被断然拒绝,有的还被羞辱过。这让他们更是郁闷:薛崇训才到洛阳没几天,他是怎么勾搭上的?
“薛郎,你带我一起走吧!”玉清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可怜楚楚地看着他,真是深情极了。
薛崇训情知这眼泪不是为自己而流,但见周围这么同僚崇拜的目光,他也就不点破,打着哈哈颇有面子地说道:“本官这回南下江南,是为疏通漕运,为国为民,绝不是寻欢作乐去的……”
“哦!”众官不由得看向那满船的妓女。
玉清抬头看向楼船上的白发少女,眼睛一刻也舍不得离开,不料就在这时,琴声骤然消失,那白发少女转身消失在华丽的棂窗之间。
一大滴泪水终于从玉清精致的脸庞上滑落,她丧魂落魄地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想要留住那一抹白色,语不成声,大声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绝情,我在你心里难道一点位置都没有吗?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要了,父亲留给我的道观也不要了,只要你……”
众官以为她在向薛崇训表白,顿时沸腾起来,纷纷附和道:“薛郎要了她吧!”估计很多人是想说:妈|的,你不要我要!还有人用看神仙的眼神看着薛崇训,恨不得说:薛大哥,教俺两招泡妞绝招吧,求你了。
薛崇训听这个古代女道士居然如此大胆直白地表露心迹,顿时也是十分惊讶,同时又带着敬佩,在此时的社会环境下,这要多么勇敢才能不顾名声和流言当众这么说出来啊?看着玉清伤心欲绝的样子,他是感叹不已。
这个世上还真有人为了情不顾一切的……玉清又没跑过江湖,她这么追出来,自己在江湖上怎么生存,她就没想过么?
薛崇训苦笑了一声,说道:“你想好了?我可没有时间送你回来的。想好了就先上船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