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怕你跑掉了。”薛崇训厚颜无耻地抓着她的手腕,由于二人离得近,他能闻到一股子女人特有的气味,让久不食肉的他难以自持。人的欲|望其实是如此简单,饿了渴望美味的食物、饱了想女人,如此而已。
太阳已经下山,帐篷里已经点上了烛火。薛崇训道:“留下陪我说会儿话。”
阿史那卓的神情慌乱,心里如同乱麻,她还没明白当面对一个充满欲|望的男人若是不能果断地拒绝意味着什么。果然薛崇训很快就得寸进尺,把另一只手掌轻轻摸到了她的发际。她还没弄明白状况,下意识伸手把薛崇训手弄开,结果他顺势一滑,竟然放到了阿史那卓的脖子上。
她的脖子露在外面的,此时触及毫无阻隔,她的皮肤上顿时真实地感受到了薛崇训的手掌及体温,男人的手很温暖,“别这样,你说了要等正式和亲才可以……”
薛崇训埋头低声在她的耳朵旁边说:“突厥国已经派使者过来提出,我与幕僚都赞成,还需要怎样?你今晚穿上了宫廷服饰,不也说明自己已经接受了此事么?”他趁对她耳语的时机又把嘴若有若无地触及到了她的耳朵,但是没有做得太明显。阿史那卓没有断然拒绝其实是她自己的思绪乱了,若是真如其所说只是为了国家关系,何必要允许他违背礼制,几句义正词严的话就解脱了。
这个十几岁的小娘心思如其他女孩儿也无甚太大的区别,有点微妙。她一方面纠结曾经心仪的情郎,一面给自己找借口。由于现实的潜在强迫(必须要接受国家和亲的现实),她已开始接受薛崇训,可是又觉得心理没准备好,需要一段培养感情的时间,所以表现得很不痛快犹如半推半就。
可是她遇到的人是薛崇训,薛崇训根本不顾小娘的那点心思,一门心思就想把她弄上|床,如此而已,如果像现在这样有比较快捷的法子当然能省去许多麻烦。
拉扯之中,阿史那卓忽然发现自己的腰带不知怎么被拉掉了,外衣从上身滑了下去……她穿的是唐朝贵妇常见的罗裙,是薛崇训比较熟悉的服饰,实在是方便了他。小麦色的紧|致健康肌肤暴露在薛崇训的眼前,阿史那卓心下咯噔一声,下意识已经觉得今晚难逃其魔掌,她很希望此时能听到几句含情脉脉的话,可惜薛崇训刚刚还在和她扯使者幕僚什么的,让她多少感到有些遗憾失落。
阿史那卓的外表和唐朝妇人有差异,她的眉毛较浓眼窝较深,和远山黛眉一样淡雅的小娘是两种类型;嘴也比较大,面相有点偏西域人的特点,不过按照他们本族的审美应该算比较迷人的。薛崇训只是觉得她的五官还算端正,眼睛也很有味道,总之还算耐看,加上饱满的胸脯,柔软的感官正是他偏好的类型,此时十分满意。那对在唐式情|趣胸|衣中露出下半部分的乳|房软得微|颤颤的,如水一般,薛崇训真想马上一把把在手里玩|弄。
外族小娘就是丰满,很有实感。薛崇训心下这般想道着,一双善解人衣的手用难以擦觉的动作就拉开了她束在后背的活扣,上身最后一块布料就这样掉了,一对可亲的软|东西弹了出来。
阿史那卓基本放弃了抵抗,她也缺乏国内妇人应有的矜持,此时抬起头正视薛崇训,她的目光里带着迷人的伤感:“你是第一个这样对待我的人……”
薛崇训镇定地随口问道:“李适之不是你以前的情郎?”
阿史那卓道:“他是个正人君子,从未失礼。”
“看来装君子确实比较傻|叉。”薛崇训叹了一句,看着她的反应,把手向她洁白的胸脯玷|污过去。
阿史那卓没有躲,却闭上眼睛道:“我是被你威逼利诱,为了两国和睦相处才没有忤逆你,否则休想得逞。”她想起了曾经想对她不轨的亓特勒连鼻子都被咬|掉了。
“嗯。”薛崇训应了一声也不反驳她,手指触到了那柔软上葡萄边上的乳|晕,那圈红红的比薛崇训见过的那些小娘大,上面还有细细的突起颗粒,很自然。他饶有兴致用指尖在上面轻轻划了两圈,只见中间的乳|尖就充|血立了起来。薛崇训就近观察她的脸,她的眼睛闭着此时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下唇,看来有点动|情了。
着突厥小娘没那么麻烦,她不会违心地故意推拒显示矜持,此时阿史那卓一点反抗拒绝的表现都没有。薛崇训吞了一口水,便埋下头将一颗乳|尖含到了嘴里,舌头缠|绕上去,去追逐那坚挺起来的葡萄、去感受乳|晕上的小小颗粒。阿史那卓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只是站着不动任其肆意妄为。
这时薛崇训娴熟地扒|掉了她的罗裙和亵裤,只见其腿|间黑乎乎一大团,非常浓密。因为她的年纪不大,薛崇训忽然见到这样倒有些惊讶意外,心道难怪眉毛浓长发也多,原来每个地方的毛|发都很浓。
事到如今薛崇训总算得逞,便将其拦腰抱起向床|上走去……
夜幕已经降临,大营中渐渐安静下来,雪落无声。中军大帐周围烧着几堆篝火,四处插着火把将附近照得通明,只剩下一阵一阵巡逻的脚步声,偶尔有几声打更的木头“梆梆”敲击。
一天已经结束了,没有当值的将士已然睡下。亓特勒远远地站在雪地里,目光一直没有从中军大帐门口移开,他可以断定阿史那卓进去之后肯定没有出来。
阿史那卓一介妇人能有什么正事能和晋王商量到半夜?亓特勒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站在这里了,转身进帐时肩膀碰到帐篷顿时一阵白花花的雪花落了下来,原来他的身上已经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积雪。
亓特勒神情冰冷,他心下非常疑惑,按照他对阿史那卓的了解,她并不是放|浪随便的人否则当时为什么会下此毒手让自己脸上戴个铁面具无颜见人?但是她又怎会如此轻易就舍身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人,就算是为了和亲,这不还不到时候么?亓特勒百思不得其解,叹了一气觉得自己无法想通。
第一百一十一章 意外
最近的草原上又渐渐恢复了宁静,下雪之后空中常常飘着连绵不断的雪花,天地之间仿佛都笼罩在一层白纱之中。激烈的战鼓声与慷慨激昂的呐喊声已消失不见了,那些曾经浴血奋战的阵亡勇士也埋葬在了白茫茫的雪花之下,一切恍然若梦消失不见,唯有旗杆下当值的军士缩着手踱着脚显得沧桑孤寂,写着“薛”字的战旗在偶尔的阵风中“噼啪”抖动一下。
唐人接受漠北突厥的和平愿望,意味这场战争已进入尾声。薛崇训也适时地布局获得了北方各族军事联盟盟主的名号。那么再呆在这寂寞的草原上已没有太多必要,薛崇训开始打算班师回朝的事儿,不过在原突厥汗廷设置军事据点等善后还是要安排妥当。
时薛崇训手里的北方军队除了定期向长安传报军务,长安没有过多的信息,更没有对其组织的联盟格局置评。这种安静的情形一如这里的草原雪地,但是薛崇训很容易猜到长安各方肯定非常关注此事,还有他手里的十几万唐军精锐。
无论怎样,关内才是所有人的归宿,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薛崇训早上和突厥公主阿史那卓一起起床,俩人显得有些沉默,不过阿史那卓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好的情绪。她大概已经开始去接受新的生活,不仅因为昨夜身已有所属,还有已经被注定的命运,她注定要服从邦交大计充当和平的丝带。
吃过早饭,薛崇训或报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说是上次在黑沙城会战中立功的突厥人亓特勒有事要禀报,事关他们部落的要紧事。薛崇训心道:多半是亓特勒所在的部落想要内附投奔过来,虽然两国要重新修好,但亓特勒为唐军立功也是对突厥汗国的背叛,其部落在突厥汗廷处境尴尬,而在唐朝却是功臣的角色,何去何从很容易选择。
正好今日薛崇训没什么正事,管理军营有各个大将、处理单于都护府相关事情有王昌龄主持经手,他是不必亲自去过问的。于是他就下令召见亓特勒,又让谋臣苏晋等人过来帮忙出谋划策查漏补缺。
阿史那卓见薛崇训在安排正事儿了,便说:“晋王要办公事,我留在这里不方便,还是先回原来的住处罢。”
薛崇训不以为然道:“亓特勒今日求见定是说暾欲谷部落归降的事,虽然突厥人曾经是我的敌人,但我对待那些诚心归服的人一向厚道。你是突厥公主,参与此事并无不妥。再说现在还搬去别处反而不好,留下便可。”
阿史那卓心道自己欲回避是不想见到亓特勒,但薛崇训的话也提醒了她,她是突厥公主不能忘本,嫁到唐朝更应关心一下突厥人的事。于是她就答应了下来。
薛崇训的中军大帐周围警戒森严,五十步内不能有闲杂人等随意走动。不过亓特勒是获准被召见的人,便很顺利地到了帐门外,从里面出来的内侍官吏也大声说:“他是王爷要见的人,让他过来。解剑随我进去。”
亓特勒取下挂在腰间的弯刀,搁在帐门的刀架上,指着带子上的火石小刀等物道:“饰物要取下来么?”
“不必了,赶紧进去不要让人久等。”官吏道。亓特勒是突厥人却封了唐朝的官,主人早已变了,现在和唐军将士才算自己人,加上薛崇训曾经对他的功劳赞誉较高,大家平日也从不难为他。
一行人规规矩矩地进入大帐,只见正中摆着一张案后面坐着晋王薛崇训,阿史那卓也光明正大地坐在他的一侧,俨然有了些王妃的派头。下面的凳子上有两三个文官,靠近帐门这边的两侧站着两列未戴甲的武士,有点像家丁私武一样的人,他们穿着布衣没带帽子,头上梳着发髻用简朴的发簪插|着,身上未见显眼的兵器。而且薛崇训也一身汉人士子一般的打扮,头上戴着个幞头……大概战争结束的缘故,连这中军大帐中也不见兵甲,没多少气氛反倒像一个书堂。
亓特勒看了一眼阿史那卓,可阿史那卓的目光平视前方连正眼也不给一个,好像没发现亓特勒这个人一样。
“拜见晋王。”亓特勒抬起手臂放到胸上行了一礼。
薛崇训显得很随和,淡然道:“给亓特勒端条凳子来,有什么事儿坐下说。”
亓特勒谢了一声,到凳子上坐下却半天没有下文。薛崇训纳闷催道:“你本来是来说什么事的?”亓特勒拿眼睛向周围看了一眼,支支吾吾没说出句完整的话,这下薛崇训明白了,当即就坦然道:“单说无妨,这几位都是我的故交,公事没有什么不能当着他们面说的。下面的那些人是薛府带来的家仆,除了跟我出来时根本不出长安的,更别说和突厥那边有什么关系,你不必担心走漏消息。”
亓特勒这才只得开口沉声道:“此次派遣来议和的突厥人中有我祖父的心腹,前几天与我密会了。我的祖父突厥左贤王暾欲谷知道我为内应立功的事,担心会被可汗知道殃及族人,故欲请朝廷安排暾欲谷部落内附,以保部落近万帐的平安。”
薛崇训呼出一口气,心道果不出所料,便道:“左贤王的使者呢,让其带信物直接与我面谈,我会公平地为你们着想。”
亓特勒道:“使者把信物及父母的信札交到我这里了,请晋王先行过目。”
“如此甚好,呈上来。”薛崇训道。侍立一旁的书吏便走下去接,亓特勒从怀里掏出一个匣子放到了书吏的手里。但匣子没有马上送到薛崇训的手里,按照王府的办事规矩,这种匣子需要别人帮薛崇训打开以防范机关等可能出现的危险。此时的气氛是很和气的,书吏不过是按习惯规矩顺手检查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