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在正常情况下,生而高贵(……)的家训要求亚拉尔时刻保持一个贵族又或者是家族继承人该拥有的优雅和风度,从谈吐到肢体言语,每一分每一毫都不能出现半点差错,甚至,这个外表水灵灵的孩子,一言一行的中还会透露出上个世纪意大利贵族才会拥有一些个小习惯或者小动作。

或许在别的那些从小在泥巴里滚来又滚去的孩子看来,这种连走路迈出步子的距离,说话时候下颚抬起的角度都规定好了写在纸上的东西装腔作势,但是在从小就接受这种理念的亚拉尔来说,这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昨晚回到家,洗了澡趴在床上,怎么动怎么觉得难过,于是正好后妈过来探望他的时候,期期艾艾地向其表达了“大腿酸痛”这一思想。

莫岛平时虽然很猥琐,但是关键时刻,他是不会想很歪的。

于是很学术地伸手在亚拉尔说酸痛的地方摸了一把,莫岛惊讶了:“孩子啊,你和那个玛门其实是去练芭蕾了?”

亚拉尔:= =?

莫岛又摸了一把,然后挺探究地点点头,意味深长:“大腿的筋都团成一团了,能揉开,但是疼。”

亚拉尔张张嘴。

莫岛微微一笑:“想等他自己重新拉回一条直线——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在亚拉尔垮下脸之前,莫岛起身回房,变戏法一样摸出一瓶药酒,让孩子把睡裤脱了,哗啦哗啦一点不小气地倒在亚拉尔大腿上,凉飕飕油腻腻的,可怜的孩子难过得直倒抽凉气。

莫岛幸灾乐祸:“不舒服啊?郁闷的还在后面呢啊。”说完捞袖子下手,大爪子刚按下去,爪子底下的羊羔先哀嚎了一声,莫岛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少爷,注意形象!~”

当神奇的药酒药力发挥,推拿的地方开始发热发胀,又酸又痛的时候,心灵与□□的双重屈辱重伤让亚拉尔小王子含泪咬枕头,憋屈地在心里诅咒玛门洗澡淹死在浴缸里。

莫岛继续乐呵呵:“所以我说,年轻人就不要要求自己太高的体位,神马事都要适可而止嘛~”

其实,如果观众对这句话产生了疑惑,莫岛同志可以压一箱黄瓜来证明自己要表达的东西真的无比纯洁——无非意思让亚拉尔训练的时候要按照自己的身体强硬程度循序渐进,适当适量。

但是眼下他不知道。

亚拉尔默默望着那瓶被摆在床头的药酒,将它的用途想的很远很宽旷。

-

第二天在上没课,亚拉尔却起的很早。

——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好像有啥东西没做,整个人浑浑噩噩地,膈应得慌。

想来想去,亚拉尔明白了,这几天忙乎着训练的事,游戏都没上……

囧,亚拉尔挠挠头,郁闷地发现难道自己就要成为失足网络的网瘾少年了?

不过啊……上次好像拿了那把修罗去升级,因为下线太急……咳,所以还没来得及取出来,一会得上去,去沙巴克铁匠铺取出来看看成功了没,对了,说到沙巴克……咳,打住。

哦,记得那天ak47说要扩招人数开始升级帮派了,也不知道干得怎么样了,虽然被吉姆狠狠地嘲笑着问他是不是打算去攻打沙巴克……

= =。

怎么又是沙巴克?

好吧。= =

亚拉尔撑着下巴,烦躁地发现自己不得不面对一个已经凑到鼻子下面的问题——沙巴克,rx,还有神之max。

是,他当然没有忘记,昨晚是rx和无为争夺沙巴克的大日子,按照以往的管理来说,这样重要的日子,他当然不会缺席——但是,就着腿痛这么一个不算是理由的理由,他推脱了琳达的邀请,也压制住了自己上游戏飞奔到沙巴克城墙脚下的冲动。

他也很想知道,甚至想亲眼看着沙巴克到底是不是城归原主。

……

可是他发现他矫情了,没办法面对max。

那一句理所当然得十分max模式的“我们结婚吧”让亚拉尔足足蛋疼了几个晚上,后遗症是一看见电脑,即使关着电源,屏幕上似乎也飘荡着血红的几个大字——“我们结婚吧”。

就像是幼稚园时代,营养午餐明明是半个苹果,少的可怜到轮到他拿的时候,他也许恨不得带把尺子去量一量究竟哪一半比较大,结果某一天,在发苹果的时候,伯尔来接他了,不情不愿地放弃了那半个苹果,结果一回家发现客厅里放着一大盆又红又大又水灵的进口苹果。

没人吃。

那一盆都是他的。

那种即失落又惊喜的复杂心情,真的很难说清楚啊。亚拉尔叹息,更何况,那苹果好像还挺不屑他一样,那语气,整就是一个“我恩赐你,你快快跪下谢恩”的德行。

——更纠结的是,谁知道max又是不是随口胡说的呢?

他和大树妖精(大树精灵:= =老娘是精灵不是妖精)离婚了?

他们为什么离婚?

……

不对,管他们为什么离婚,关键是,max怎么会忽然邀请他去结婚呢= =?

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个带把子的纯种公属性,于是,其实max和自家老爹一样,口味特殊?(……)

以上是亚拉尔小王子的烦恼,这个烦恼一直困扰着他,使他不好意思并且别扭地不好意思上游戏。

这些烦恼,可以总结成一个故事,一个还是与大自然有关的故事。(大自然果然是好物,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