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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便是如此?”望着眼前的信使,俞国振皱了一下眉。
信使垂着头,心里略微一犹豫。皮岛敌我双方情形大致就是如此,不过自己这一边还有些后续事情发生。比如说,霍彦还是没有忍住,对俞大海大肆指责,认为是他到来得晚了,才会令皮岛守卫战不但没有全胜,而且还损伤惨重。俞大海倒没有怎么分辩,可霍彦不依不饶之下,他便借口补给又从皮岛回到耽罗。
再来时便是将岸了。
见到将岸乘连波号赶到,霍彦原本是做好了大吵一番的准备的。他心中还是有几分底气,将岸离开虎卫时间已久,甚至可以说,虎卫没将岸什么事情。霍彦当然知道,这种争吵可能会引发俞国振的怒火,但事情走到这一步,他自觉退无可退。
但出乎他意料,将岸没有和他纠缠关于华清号的事情,而是饶有兴趣地问他东江镇的百姓情况。
自毛文龙辟东江镇以来,他们与建虏正经作战没有多少次,但从建虏那儿解救、接纳逃亡的辽东各族人口足有百万。即使凋蔽如今,在皮岛等大岛之上,仍然有近二十万人口。
当初旅顺失守、鲜国战败,皮岛成为真正的孤岛,沈世魁便曾想弃岛而逃,但是被这些百姓拦住,不得不留了下来。如今皮岛上有近十万人口,而周围一些岛上加起来,也有十余万人口,对于将岸来说,别的可以不要,这二十万人口却是非要不可的!
他的目的很简单,将这二十万人口拉到耽罗岛,然后拆散分批运回新襄。他并不打算将之完全留在耽罗,耽罗的位置甚为重要,因此他与俞国振商议过,宁可让耽罗成为一个中转站,也不能让人在这座岛上抱成团。
这些事情信使自然是不清楚的,他知道的只是霍彦与俞大海的争执。同样作为细柳别院出来的虎卫,他多少偏向霍彦一些,因此回避了其中具体内容。
他不说俞国振也明白,霍彦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好在已经派顾家明北上了,算时间,顾家明应该已经抵达登莱,在那略作补给,下一步就是至皮岛,希望他的作为能让自己满意些。
此时已经是崇祯十年的三月中,令那信使下去休息之后,俞国振看着章篪与宋献策:“二位以为如何?”
章篪望着玻璃窗外的新襄城,微微有些出神。
他知道自己用不着抢着说话,自然有人会开口,这种事情也非他所长,他只要注意在细节上为俞国振拾遗补缺就可。
而且,皮岛来的消息,让章篪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主公,以老朽愚见,皮岛还是放弃的好。”宋献策道:“于我新襄来说,皮岛随时可夺取,如今放弃,将人力撤到耽罗,正好可以解决耽罗人力不足之弱点。”
“不可,不可。”听得这话,章篪终于开口了。
“为何不可?”宋献策双眼一挤,脸上麻子泛起了光,他这神情,就是准备来一场大辩论了。不过在俞国振这里有一样好处,无论如何争辩,都不会不给对方充足的发言权,他若不想惹得俞国振不快甚至批评,就必须让章篪说完他的理由。
“这些时曰,我随南海伯奔走于工坊农庄,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便是新襄能否复制。”章篪看着宋献策,略一迟疑,然后道:“宋兄,若是将东江镇近二十万人给你,你在耽罗能复制出一个新襄么?”
“那如何可能?”宋献策不知道章篪为何言辞如此犀利起来,立刻否认,若是承认,同不是说自己与俞国振一般本事!
“你不成,我也不成。”章篪道:“便是南海伯,短时间内只怕也做不到!”
“咦?”这倒是个俞国振与宋献策都觉得出乎意料的观点。
章篪整理了一下思路,这些天除了帮助俞国振处理案牍事宜之外,便是跟随他到处查看,用俞国振的话来说,是“下基层”,从正月十五到现在三月二十,整整两个月时间都忙碌着。
这段时间,他的收获很大,特别是在回来之后,每曰都与俞国振寻来的那些“调研员”进行激辩,偶尔与宋应星进行讨论,渐渐得到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