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的雀屋中最有名的花魁叫银鸽,有着一头蜜色的头发,好似月光照在乌利亚纳沙漠上似的。谁都知道想要成为银鸽小姐的入幕之宾,金钱绝对不是排行在前的评判标准。
这一日艾利玛教皇国的天气格外好,银鸽小姐意外的来到雀屋叁层的平台上,这是艾利玛稍纵即逝的夏日,于是她只在小裤外着轻纱,丝毫不介意楼下的众人对她丰满的肉体望眼欲穿。
“反正他们只能看着,”银鸽轻吸了一口烟,用黑玉制成的烟杆勾着旁边女孩子的脸蛋,“拂儿,你不要用那种嫉恶如仇的眼神看我。”她妩媚的冲着那个名叫拂儿的少女抛了个媚眼。
一阵风来,她伸手去拢自己的长发,身上的轻纱却因此飘开走了光,那胸前的光景让楼下的男子一阵低呼,甚至有那人开始喊起来了“银鸽小姐,我好爱你”。银鸽笑吟吟的看着那名男子,“那我到要看看,你是怎么爱我了。”她用烟杆指向那名男子,竟是要他上来,到她的房间来。
这一下人群中可炸了窝,有人羡慕那男子的好运,更有人气急败坏的已经扬手想要揍那幸运儿一顿了。
“银鸽姐姐!”曲拂儿站在银鸽身后,恼怒的看着她又开始异想天开,只是气得牙痒痒。
“你若是有空,就和我一起去房里玩玩儿。”银鸽的声音天生娇柔,她对自己这个倔强的小朋友总是怀有一颗调戏的心思,这里是哪儿,这里可是雀屋,雀屋里的哪个女人不懂得如何取悦男人?除了她,曲拂儿,明明有着傲人的姿色,却总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不解风情的傻小子。眼瞅着曲拂儿又要生气的样子,“行啦,有那时间你还是去练练枪术有朝一日加入骑士团吧。”
那个被选中的男子身上有着哈萨罗家族的族徽,银鸽轻眯起双眼,“哈萨罗家的小儿子不好好在神学院念书,却跑来雀屋做什么?”
被说中身份的青年脸红得更甚了,甚至有些结巴的说,“我……我只是路过……”
银鸽如同妖娆的蛇一般,双手已经抚上对方的胸膛,“那是我刚才听错了?不是你说的你爱我?”她轻佻的抬眼看着那名男子,这五大家族的男人大多长得都很好,比如哈萨罗家的小儿子,应该刚刚年方十八岁,却已经如此挺拔了。
“是、是我……”
可惜,却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银鸽心想,若是经过她的调教,他未来会成为一个流转于女人之中的风月高手也说不一定?她是极爱这种游戏的,将一张白纸一样的男人拉进爱欲的深渊之中,让他们沉溺于此,无法自拔。
“我叫亚文尼——”那青年说——在他的嘴被银鸽丰满的嘴唇覆上之前,他匆忙的说着。
“嘘……这种时候……”银鸽用舌撬开对方的口,而后将口中甜美芬芳的蜜液与他的交融。“就不要说那种煞风景的话了……”
对方是个不懂得如何接吻的人,于是虚心接受银鸽的教导,比如银鸽让他用舌尖描画自己的唇线,还未画完,银鸽已经迫不及待的与他再度唇舌纠缠。
青年对这种事儿是有天赋的,他的双手环抱着银鸽的身体,起先还不知道如何是好,在情欲的催发下,却已经知道开始嫌弃那道薄纱碍事了。
银鸽扬起头,亚文尼便将嘴唇贴上银鸽的脖子,他用舌沿着银鸽的下颌一直舔到对方的耳后,误打误撞的触及到银鸽的敏感带,银鸽只觉身下一阵酥痒。
“你这个坏蛋……”她的呼吸开始有些浓重起来,“轻一些,轻一些……”
艾利玛人高挑的身材在亚文尼身上亦有良好的体现,相比之下,来自乌利亚纳南部的银鸽却娇小得很。亚文尼一把抱起银鸽,让她的双腿盘在自己身上,他将她抵在窗台边开始低头亲吻她的胸部。
那是青涩的而又激烈的吻,毫无章法可言,却是让银鸽感到久违的兴奋。她双手插在对方银白色的发中,“你这个家伙,慢一点……慢一点……啊——”
然而下一刻,她的左乳却被那青年含住了,笨拙的舌恶狠狠的辗过银鸽的乳尖,让她感受到一阵颤栗。银鸽满意的轻哼着,任对方用舌在自己的乳间流连。
曲拂儿愤愤的拿起龙枪,朝着院子里的一个木头人刺着。
她自然可以看见叁层银鸽房间里暧昧晃动的人影,又或者听见来自其他房间里此起彼伏的声音。她从小在这里长大,本应是对这些司空见惯,然而她苍白的脸上却显露出厌恶的表情来。
一头剪得比一些贵族男性还要短的棕褐色短发被汗水打湿了发梢,贴合在她的额前。她身着着与雀屋一点都不搭的软甲,用银鸽的话说,明明是个漂亮的姑娘,却总是把自己打扮得像是雀屋的护院一样——“连护院都穿的比你讲究”,银鸽似乎从来不介意当着众人面奚落曲拂儿,她总是用那双像祖母绿宝石一般的眼睛饶有兴致的盯着曲拂儿,看她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年幼时的拂儿只当这是她对自己的羞辱,常常因为这而躲在房间里哭,后来慢慢长大了,才发现银鸽是个对谁都如此的女子,也就慢慢习惯了她的刻薄。
雀屋里管事的妈妈总是笑眯眯的说拂儿你不要和银鸽那个丫头一般见识。
曲拂儿还想争辩两句,就听见银鸽轻飘飘的声音传过来,“有本事别在雀屋待着呀,也不知道妈妈是怎么想的,养活这么一个大闲人。”
妈妈摇着扇子笑嘻嘻说,“银鸽呀,拂儿还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