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2.雨天(2 / 2)

莱利尔却不回答他,“我现在就要回去。”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出来,当她在婚礼之前收到那一份来自暗语城的密报之时。

“我劝你最好还是等明天一早。”切萨雷身着软袍,翘腿坐在高背椅上,“外面有教皇厅的眼线。”

莱利尔咬着嘴唇,讽刺的笑着,“怎么,还要有人观摩我和你的新婚之夜吗?”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多少有点洁癖。”切萨雷摊手,“我对你没兴趣,我也不想和你发生那种事——”然而他忽然站起身,抓住莱利尔而后将她一把推到床上,“叫。”

莱利尔不明所以,睁大圆眼看向切萨雷。

“我让你叫你就叫,别问别的。”切萨雷说,随后他一把扯下方才莱利尔穿好的短衣,女王傲人的双乳就此暴露在空气之中。

莱利尔装模作样的呻吟开来,而后她听见有人推开了门,想要进入的身型在听见那室内的旖旎时忽然顿了一下。

切萨雷皱眉,“谁?!”

“对、对不起,殿下,我是来送教皇送来的信物的——”那声音陌生得很,纵然惶恐,却丝毫没有退下的意思就是了。

“没看我正忙着吗?!滚!”切萨雷抬起身低吼,他用手臂拦住莱利尔胸前的春光,恶狠狠的看着那个人。

“是、是……”那人连忙关门退去。

切萨雷连忙起身,“唐突了,对不起。”

莱利尔抓起旁边的被单裹住自己的身体,“呵,你们的教皇真有趣。”她固然不介意在这个男人面前袒露身体,然而以这种方式,多少有些无趣。

“你明白就好。”切萨雷拉上自己的软袍,用腰带在之中系好。“还是那句话,我不介意你给我戴绿帽子,我也希望这次婚礼完毕之后,你不要期待我会尽更多的责任。”

莱利尔挑着眉毛看他,她认真审视着这个男人,他不为所动的模样纵然让人心动,然而她此刻却已经没了心情。

她坐在床上默默穿好衣服,“真好奇你这种人会喜欢上谁。”她没头没脑的呢喃。

“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切萨雷轻声说,他透过窗子望向远处的一片房顶,雨中的皇城是那样暧昧不清,然而因为他回望那里太多次数了,于是很快便能分辨出西街的那个院落。

莱利尔只是轻哼一声做为回应。

贾鲁看向杨柳,他用粗糙的双手紧紧抓住她的,欲言又止。

“贾鲁。”杨柳抽出一只手,放在贾鲁的脸上,“没关系的,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她努力挤出笑容来,然而当她望见贾鲁眼中的担心与焦虑后,却无能为力的垂下双眼。

“你没有必要出面的。”贾鲁抚着杨柳手指,拉到自己唇畔轻轻吻着。“真的,杨柳,你没必要的。相信我,我可以做到那个人托付的事情的。”

杨柳却摇摇头,“别说了,你说的我都明白。”她穿过贾鲁的肩膀看见窗外灰蒙蒙的天,已经下了一天的雨了,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似的。她上前亲吻了那个男人的嘴唇,接下来的事情是如此放浪形骸,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男人含着泪在她的身体之中冲撞着,杨柳却无法言语,她捂住嘴,生怕对方再一次恳求她,她便回心转意同他浪迹天涯了。

曲拂儿睡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看见不远处的桌子边坐着一个女人,于是她轻轻喊着,“妈妈?是你吗?”

“拂儿,是我。”然而对方却欣喜的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抱住。

“银鸽……?”曲拂儿惊讶的叫到,“银鸽,真的是你吗,银鸽?”

她微微离开那个女人的怀抱,惊喜的看着对方,“天啊……真的是银鸽……天啊……”她激动得快哭了,然而却被对方伸手擦着眼睛,“你这个傻姑娘,久别重逢就应该要笑,哭什么哭。”

是了,又是那个嘴巴狠毒不肯饶人的银鸽,拂儿笑着吸了吸鼻子,她上下打量着对方,“你又变好看了。”她诚心称赞对方。

“那是,我是银鸽啊。”那蜜色头发的姑娘轻轻抚着拂儿的脸,“我们拂儿也变得更女人了。”她眯起眼睛笑着,似乎这些日以来,这是最让她开心的事。“我是偷偷来的,今天是洛伦佐公爵婚礼的日子,他们都去观礼了——”然而她却看见曲拂儿有些尴尬的笑容,“怎么了拂儿?”

曲拂儿摇摇头,“没什么。”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快给我讲讲这些时间你的事。”

“比起我,我更想听你的故事,你怎么从明夏回来的?那里发生什么事了?你听说了么,明夏帝女在和富美尔公爵的儿子结婚的途中失踪了。”银鸽问道,她隐约觉得曲拂儿的明夏之行并不是那么简单。

拂儿拉着银鸽的手,“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讲……”她讪讪的笑着,“可是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她像是鼓足勇气,开了开口,“银鸽,我要做妈妈了。”

“什么?!”银鸽睁大双眼,“你再说一遍,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拂儿拉着银鸽的手,摸向自己的腹部,“现在还不太显,但是,这里面已经有一个孩子了。”

“天啊……”银鸽捂住嘴,她眼中多少有些闪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的天啊……”她想问拂儿更多,可是却看见拂儿有些腼腆却哀伤的笑容,便住了口。

“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告诉你。”拂儿小声说,“是奈菲尔大人告诉你的吗?”

“是。”银鸽点头,“我还很好奇,你们怎么会认识。”

“一个朋友将我介绍给他的,他的医术很高明。”拂儿简单说了他们认识的经过,她多少有些忐忑,生怕银鸽会像管事妈妈那样责骂她。

然而银鸽却忽然问,“我可以当这个孩子的教母吗?”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虽然我们都不信教,但是……”

“当然。”拂儿感激她并未问询到底,这也许是雀屋中每个女孩子之间的默契。她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没有那么难过了,管事妈妈说的话是真的,睡一觉就好了。她轻轻环着银鸽的腰,“银鸽,我好想你。”她将头靠在银鸽的肩膀上。

银鸽静静的抱着那个姑娘,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直觉觉得她们分离的这一段时间里,拂儿也许经历了太多波折,她的气质似乎也变了,从当年那个意气用事倔强而鲁莽的小姑娘,变得沉稳而温柔了。

那究竟是经历了多少坎坷啊,银鸽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