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自己心中的澎湃与爱意,又有多么喜欢听见她婉转而高昂的吟哦。
神究竟为何,又或者,那些他苦苦追寻的神迹与道义,不过是被爱与幸福包裹住的刹那罢了。
“银鸽……”
他在睡梦中轻轻念着女人的名字。
声音温柔却细小,轻轻散在浓郁的夜中。
——银鸽惊醒了。
亚文尼这几日留在了神学院,而她似乎成为哈萨罗家的顶梁柱一般,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经由她手才可以继续执行。
起先瑞贝卡对此极为不满,却被老哈萨罗公爵呵斥了,那个看着格外苍老的男人看向银鸽,他们两人坐在书房里,不知过了多久,老公爵才开口说,“我也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银鸽,我的爵位会由亚文尼继承,现在想想,他最大的幸运,是娶了你。”
银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接过来自这一大家子的重担。可是每个人都有秘密,她拉紧披肩,站在花厅的楼梯上,望着这空空荡荡的大宅,她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正当她发呆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从屋外进来了。
烛火映照在林赛的脸上,影影绰绰的,她有些惊讶到银鸽还没有睡,便匆匆开口,“已经很晚了,怎么还没睡?”
银鸽疲倦的笑着走向林赛,“这几天事情太多了,我总是睡不好,半夜老是醒来。”
又是那一股子男人的味道,纵然林赛掩盖得很好,但是银鸽太熟悉那种来自男人的腥臊气了。
而……她不动声色打量着林赛,那个曾经在兰瑟口中无趣的女人,此时却好似一朵娇艳欲滴的花——经历了性事,被完全打开了自己的肉体,于是变得丰韵,变得迷人。
会是谁呢?
银鸽情不自禁想。
她却佯装成温柔体贴的示弱模样,将头轻轻靠在林赛肩膀,“我果然还是个笨蛋啊,若是林赛你的话,一定会经营得井井有条。”
“说什么傻话呢?”林赛莞尔,轻轻抚了抚银鸽的头发,却想要尽快结束这一场看起来格外温馨的谈话。
她心中有是有愧的,她只想惩罚自己傲慢的丈夫,却未想到整个哈萨罗家也许因此而落寞。
而……
她在结束完与都亚特主教的谈话之后,本想直接回家,却在半路又被那个可恶的男人带到那个宅子。
黑色的丧服裙子还未等她站稳就被撩起,维克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林赛姐姐,你猜我和都亚特主教打了什么赌?”
林赛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力道一个没站稳跌在地上,而身后的男人就势扒掉她的内裤,一手扣进她的小穴里。
林赛疼得呻吟了一声,回头狠狠瞪着维克。
却看见那个人背光的脸,藏在阴影里,于是表情含混不清——
“我和他打赌你这一次能承受多少男人,我还告诉他你的屁眼很好玩——你知道吗,我的林赛姐姐,都亚特主教可是个操屁眼的高手,曾经在胡杨木小道那座宅子里,多少男人女人都是被他操过屁眼呢?”
林赛想到如此就一阵晕眩,那个男人……那个混账的男人,总是一次又一次耳提面命她自己有多肮脏。
“怎么了林赛?你一直在冒冷汗。”银鸽轻声问。
“没事,我没事银鸽。”林赛摆摆手,可是紧接着一阵难以控制的翻涌袭上她的胃。她睁圆双眼,捂住自己的嘴,连忙往一旁走去。
那一股恐惧紧紧扼住了她,她不停干呕着,可是呕了许久,却只是空空如也。
“林赛……”银鸽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了。
林赛忍着哭意,回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银鸽,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已经没有力气。
“林赛……你是不是怀孕了?”银鸽眨眨眼睛,盯着跪在地上的可怜女人,温柔而小声的问——她是多么恐惧啊,看啊,那裹在丧服里的身体都在颤抖了。于是银鸽更加胸有成竹,这大宅子里每个人都有秘密,多么有趣。
林赛不知应该如何回答,就像个举手无措的孩子。
“……一定是女神主保佑,天啊林赛,若是父亲和母亲知道了你有了兰瑟的孩子,一定会高兴得哭泣的!”
银鸽伸手抱住了那个颤抖的女人,将自己的下颌埋在林赛的肩窝里,却直勾勾盯着不远处的墙,“太好了,不是吗?可太好了呀,林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