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一股莫名的愤怒升起在奈菲尔心头。
哈萨罗公爵并未对此发表任何言论,只是同奈菲尔说,“你身子还弱,快坐下,不要老站着。”自然而然他就看见沙发上的厚毯,哈萨罗公爵说,“快盖上吧。”
奈菲尔摇摇头,“没事了,舅舅,谢谢您的关心。”他坐下,却身型笔直。
哈萨罗公爵看向奈菲尔,大概是他的哥哥太过耀眼,于是遮盖了他的光芒,而此刻,这个安静如同皎月一样的男人却在切萨雷失踪的时候挑起大梁,让人不可小觑。哈萨罗公爵开始回想起自己的妹妹,一直以来不受重视、又因为未婚产子而匆匆嫁给个小贵族的米兰妮,大概是因为她一直战战兢兢的,以至于,连面目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士兵适时进入打破了那种有些尴尬的场域,奈菲尔将茶几上摆的小点往公爵一家的方向推了推,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给我准备好多这种点心,我其实……不是很喜欢吃这些的。”
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大胆的看向银鸽,随后用紧张到过分冷静的声音对那位年轻的贵妇人说,“如果不嫌弃的话,也许您会喜欢?”
银鸽抿着嘴笑到,“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们的手指在雕花的瓷盘畔轻轻碰触在一起,瞬间又分开,银鸽将盘中的小点心放在自己的膝头,低下头,认真用银叉小口小口的吃着。
奈菲尔的眼神不再扫向她,这让银鸽多少有些空落落的,可是这是她咎由自取的不是么?是她用那些看起来冠冕堂皇的理由欺骗亚文尼,要他带她来会见那位也许未来会是哈萨罗家的守护者的男人。
她的丈夫答应了她,认为她说的有道理——他继承的是哈萨罗的爵位,而他的妻子,银鸽,未来就会成为哈萨罗公爵夫人。她需要参与到这样的场合来——
男人们巧妙又精致的互相寒暄,却总是绕着圈子不会彼此探触到最为重要的点。
银鸽听出来公爵的试探,哈萨罗公爵是个善良的好人,她一直这样觉得。好人应该有所好报,纵然这只是人们的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与愿望罢了。
可是奈菲尔却不置可否,银鸽想,就像条可恶的泥鳅一般左右而言它。想到这里银鸽被自己逗笑了,男人们一愣,看向一旁的银鸽。
银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将膝上的瓷盘子放到一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是我失态了。”
亚文尼有些不悦的皱起眉毛,刚想开口,就听见奈菲尔开了口,“有什么事那么好笑呢?银鸽夫人?”
银鸽一愣,却看见那个男人换了个姿势,膝头的厚毯有些要滑落的趋势,她想要告诉奈菲尔注意毯子,却又在下一刻,看见那男人回过头,看向亚文尼,“亚文尼,最近很多神学院的年轻人会到教皇厅,讨论关于创建议会的事。”
亚文尼却答,“外面太乱了,我好久没有去神学院了。怎么了?”
哈萨罗公爵心中叹了口气,于是开口将话题接了过去,“这是件很好的事,我非常欣赏你和切萨雷、你们一直致力于帮助平民和小贵族维护他们的利益。”
亚文尼有些茫然的看向自己的父亲,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
“可是,我必须说,可是,奈菲尔。”哈萨罗公爵继续说,“如果只依赖其中任何一方,都会让这个国家的平衡变得有所倾斜。”哈萨罗公爵看见奈菲尔眼中依然是波澜不惊的神色,他好像把所有情绪都隐藏在眼镜背后了,以至于,沉稳而安静得不像是他那个年纪应该有的样子。
奈菲尔开了口,他看向自己的舅舅,以及亚文尼。“亚文尼,你为什么不像那些神学院的年轻人一样,也来教皇厅参与讨论呢?”
“我父亲在问你话,你却问我为什么不参加讨论?”亚文尼莫名其妙。
却听见一旁沉默许久的银鸽轻声开口,“荣幸之至,奈菲尔大人。”他们抬头看向银鸽,看见那个低眉顺目的女人轻轻按住自己丈夫的手,红唇抿出个轻盈的笑容来。
当天晚上哈萨罗公爵把亚文尼叫到书房里,他盯着自己年幼的儿子看了许久,随后叹了口气,说,“亚文尼,我一直在想,同意你和银鸽结婚会不会是我犯下的一个错误。”
亚文尼一听,连忙说,“父亲,是不是银鸽今天在教皇厅的表现不如您所愿了?您不要生气,她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
哈萨罗公爵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恰恰相反——”他心中叹了口气,“恰恰相反,也许这是我这些年来,做得最为正确的一个决定了。亚文尼,你娶了一个很不错的女人。”
他的儿子依然不明所以,却因为得到来自父亲的赏识而心生雀跃,随后他听见哈萨罗公爵说,“你们年轻人可以多走动走动,带上银鸽一起吧。”
“是,父亲。”亚文尼虽然不明白哈萨罗公爵的意思,却依然答应了公爵的要求。
待他回到卧室时,却发现自己的妻子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
他走到银鸽身后,伸手抱住了妻子温柔丰满的身体,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我的宝贝,父亲说,你是个很不错的女人。”
银鸽看着镜中亚文尼开心的笑脸,伸手拍拍他的额头,“瞎说什么呢,父亲找你说什么了?跟我说来听听。”
亚文尼便将公爵说的话一一复述给银鸽听,可是随后却有些不解的问,“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好像在打哑谜。”
银鸽叹息,却又觉得多少有些庆幸,亚文尼是个单纯的男人。
“父亲提醒奈菲尔大人不要忘记大贵族的利益,虽然奈菲尔大人并未保证大贵族的利益,但是……”银鸽回头看向自己的丈夫,“他邀请你一同去教皇厅讨论政事,便是顾及了哈萨罗家的情分。”
亚文尼眨眨眼睛,“这个奈菲尔,直说不就得了吗?”他有些没好气的,“刚成为叛军的二把手就开始学会那些大人一样说话云里雾里了。”
银鸽却比了个嘘,她正色道,“亚文尼,以后不要再用‘叛军’这个字眼形容他们。”
“你这个女人,还敢教育我啦?”亚文尼笑着说,“父亲刚夸你两句,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扑向银鸽,用手扯着她身上的裙纱,“要我说,你却是是个很不错的女人……”他急匆匆的拨开银鸽胸前的衣物,张口含住她的乳房——“父亲要我以后去教皇厅的时候……都带上你……”
银鸽正想挣扎,却在亚文尼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愣住,她轻描淡写的,“哦?”
“谁知道父亲打的什么主意?”另外一只手,已经伸进银鸽的裙底。“你不知道,今天那些叛——啊不,骑士团的人,看见你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银鸽伸手抱着亚文尼的后背,好似习以为常一般分开双腿,任由自己的丈夫滑入进自己的身体。
“我还是不要了吧……”银鸽小声说着,“林赛最近还在安胎……你知道的,她不太习惯别人陪着她。”
亚文尼撑起身子,身下却不停律动着,“可是父亲让我们一起去,银鸽,不要管林赛了,她不过是我哥的寡妇,一个女人能有什么能耐?”
银鸽心中轻蔑的笑了,脸上却做出为难的模样,“可是……唔……亚文尼,轻、轻点儿……”她轻柔的呻吟着。
“就这样说定了,你是我的妻子,一切都应该以我为重知道吗?”亚文尼抱着银鸽,在她身上猛烈的撞击着,他还很年轻,他心想自己未来一定前途光明。更何况,奈菲尔和切萨雷又对他尚且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