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的是屠龙的切萨雷、打断他两条腿的那个男人,和对方是不是艾利玛的骑士长没有丝毫关系。这位置唯独能够让他留恋的,也许……是庞大的权力带来的、对于茉莉的庇佑罢了。
若是明夏人发现了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他们的亡国之主……龙戈尔有些怏怏的想起来那些人的感叹——“若是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他眯起眼睛,盯着大厅之中那些吵闹的长老们,为了自己部族的利益纷争不休。
没有艾利玛的话,也会有别的国家,没有外敌的时候,内部的矛盾就会放大数百倍——这是再自然不过的道理。那些人,觊觎着这个位置,也畏惧这个位置带来的腥风血雨——懦夫行径。
龙戈尔想。
钢刀掉落在石头地面上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响声,长老们纷纷看向宝座上的龙戈尔。
那个男人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却将那钢刀深深的刺进地面。
他起身,趿拉着鞋子朝着大门走去。
“可真无聊。”
那个被龙戈尔藏在利刃宫之中的明夏女人总是安安静静又有些怯怯的——利刃宫里的年轻侍从们好奇盯着那个女人。龙族人对于男欢女爱之事纵然并不避讳,曾经的莱利尔也在后宫之中豢养过许多年轻貌美的男人,可是当那些宠臣们失去了靠山,境遇相较以前只能用一落千丈来形容。
以色侍人的年轻男人们被当成奴役一般使唤来使唤去的,尤其是那一对曾经最被莱利尔宠爱的双生子查汗与茶卡。查汗被安排去伺候那些愤怒而暴躁的龙,茶卡则是成为替后宫那些侍从们处理粪便的粪夫——不知是否是来自于侍女长的恶意还是别的什么。
在那些年轻侍从看来,那个明夏女人的下场也不过是如此罢了——得势时的龙戈尔,可以呼风唤雨,部族里的长老们都忌惮他叁分,可是若是有朝一日他像莱利尔那样失势了,他连同他的眷属,也不过就是那对双生子一样的下场。
曾经在明夏皇宫之中,也有做相同工作的宦官,彼时茉莉尚且是个天真无邪的帝国帝姬,哪里会懂得这些下人之中生活的辛苦。她在利刃宫的时间长了,每天会看见那个面相姣好的男人蒙着面来收拾那些污物,起先她还会感到不好意思,却被年轻的侍女告知——“没有欺负死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茉莉一愣,在镜中看着给她梳头的女孩子。她不过也就十来岁年纪,一脸稚嫩,却说出如此刻薄而冷漠的话来。
“您就不一样了,您现在是龙戈尔大人最宠爱的女人。”小姑娘口无遮拦的说着,“以前我们部族的人都说龙戈尔大人对女人可有一套了,可是我觉得他对您才是情有独钟。”
茉莉垂下眼睛,她感受到来自那挑粪的青年扫过来的眼神,那是一种混杂着各种情绪的眼神,也许他曾经像她一样被这宫里的主人宠爱,可是现在他一无所有。
门被打开了,龙戈尔走了进来。
茶卡默默躲到一旁,等到龙戈尔走进屋后,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闪出门外。
“梳妆呢?”
龙戈尔踱到茉莉身边,身旁的小侍女连忙问安。可是龙戈尔却并未在意似的,他看见茉莉盯着门口的眼神有些茫然,便伸手挥了挥,让那些立在一边的人离开。
“怎么了?”龙戈尔揽过茉莉的肩膀。他循着茉莉的眼神往门口看去,“盯着别人看什么呢?”
茉莉有些怅然,“原来失去靠山的人……会沦落成那个样子。”
龙戈尔轻蔑的嗤了声,“那种靠牺牲色相讨生活的男人,不值得同情。”
茉莉一愣,扫了龙戈尔一眼,她心里有些闷闷的,却又不知道那股子闷气来自于何。
龙戈尔凑过来了,用手挑着她盘起的黑发,“今天打扮得真漂亮……怎么,是要给我什么惊喜吗?”
茉莉皱着小巧的鼻子,在龙戈尔胸前轻轻蹭着,“可是我也是牺牲色相讨生活的人啊……”她有些不服气,她不喜欢龙戈尔流露出来的那种态度。
龙戈尔古怪盯着茉莉,随后一手把她拦腰抱起,酒红色缎面裙子上的吊带、一边滑落在茉莉的大臂上,胸前坠着的那一颗龙血红宝石熠熠生光,配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妖艳极了。
“到确实是可以以色侍人了。”龙戈尔伸手摘了茉莉盘发上的龙骨簪,于是一头秀发垂落而下。
茉莉噘着嘴,有些不开心,“就是不喜欢听你那样说。”明明是在表示着自己的抗议,却好似撒娇一般。
龙戈尔将她搁在窗边的边桌上,大手沿着高高开叉的裙,滑了进去。
“那你喜欢听我怎么说?”他好奇问着,另外一手却毫不留情拉下那已经滑落的肩带,于是那一侧的乳房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空气之中。
茉莉轻轻吟哦了一声,双手不由自主抱上男人凑过来的头,修长的手指刺入对方红艳艳的头发之中,身子情不自禁向后靠去。
“就是……就是不喜欢你那样说……”女孩子嘴硬,或者是说那些残存的尊严作祟,时至今日也不肯承认自己终究也沦落得与那些脔宠一样。不知怎的,她眼中便有些湿湿的,鼻中哼出的声音也混上了些许委屈的潮湿。
“好好好……”龙戈尔轻声说着,随后掐着茉莉的下巴,在那红润的嘴唇上轻轻印了一口。“我以后再也不那么说了,行吗?”
可是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茉莉脸上稍纵即逝的难过。还未等龙戈尔回味那些莫名的情绪究竟为何,她便歪着头,随后用温软的嘴唇去亲吻他了。
利刃宫里的侍女们懂得如何伺候女人,以至于茉莉总以为她回到了山北郡的皇宫里一般——那些侍女们为她的每一寸肌肤上涂抹了蜜油,更面无表情的在她的乳房和私处涂抹能够保持粉嫩的秘药。
那都是能够让男人欣喜若狂的东西,茉莉分开双腿撑在窗边,任由龙戈尔跪在地上舔舐她私处的时候,她惶惶然的想——自己又与那些人有什么两样?
她轻声嘤咛着,可是那舌头与手指带来的愉快让她几乎忘乎所以——龙戈尔并未食言,他将所有都教会了茉莉,于是那一具小小的肉体就成为了能够让人销骨蚀魂的销金窟与快活林。
她眉头轻皱,口中却甜丝丝的叫着龙戈尔的名字,仿佛欲迎还拒是她天生带进骨子里的东西,一边小声念着“不要了”一边却又用手按着男人的头。
茉莉眯起眼睛,另外一只胳膊撑在窗口——那模样太过淫靡,那条酒红色的缎面吊带裙松垮垮的挂在腰间,一双柔乳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之中,唯独那一颗龙血红依然闪耀。
她终于被按在窗前操弄进去——纱帘被她抓散了,遮盖住她的半个身子。
龙戈尔抓着她的腰,狠狠在背后刺弄着她,茉莉干脆就趴在窗台上,一遍一遍接受着来自男人的撞击。
窗外是暗语城高远的蓝天,连云都没有——
后庭院有一年四季都不会凋谢的针叶树,还有生长在寒冷地区的矮灌木。
平时不会有人经过的庭院是只属于利刃宫主人的禁地,然而下一刻,茉莉却不小心对视上了一个人的眼神——
那是刚刚处理完污物的茶卡,他面色本就苍白,在看见茉莉时愈发苍白了,是一种不健康的白,配合着他那张俊美异常的面容,多少有些妖异感。
他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惊讶,相同的姿势与相同的场景也曾经发生过在他、查汗与莱利尔之间,只不过,被架在窗台前的是他,而那会儿操弄着他的是他的孪生哥哥罢了。
他眼中闪过的了然让茉莉胸口那一抹闷意愈发浓烈了,那个人仿佛在嘲笑着她一般,甚至走近了几步,盯着她,与她裸露在外的胸口。
茉莉咬着牙,突如其来的僵硬让龙戈尔有些疑惑,他连忙拨开纱帘,想要看见女孩子的面容。
可是在纱帘被拨开的刹那,茉莉却直起身子,伸手将窗帘狠狠拉起——她稍稍退了身子,随后又伸出手勾住龙戈尔的脖子——
“龙戈尔……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在那种事儿上,茉莉鲜少主动。
以至于稍许的叛逆都会成为让龙戈尔血脉偾张的事儿。
那昂首挺胸的肉棒早就按捺不住,于是龙戈尔将那女孩的身子一把抱起,蹒跚几步走到卧榻边上,扯掉那遮蔽在身上的酒红缎面长裙,屋中发出刺啦一声清脆的响动。
他再度进入女孩的身子,任由那些甜美的温暖的肉与汁液包裹住他——
“你快说啊……龙戈尔……”女孩子撒娇一般夹着男人的硬物,口气柔软,“你不会伤害我的。”
“怎么会呢?”龙戈尔亲吻着茉莉的额发,却在心底深处多多少少有些茫然的想,可是时至今日,茉莉还是没有告诉他实话,比如她是谁。
谁都有秘密。
龙戈尔想。
可是无意中知晓的秘密会让他不安,让他生怕有朝一日,那个女孩就成了那些臣子口中的境遇。
他们会怎么待她?抓到她,杀了她?
一想到如此他便愈发的狠厉了,连同抱住她的力道都大了起来。
那种陡然窒息的紧致感与高潮到来时的快感让茉莉几乎快要晕厥,好似滩涂上搁浅的鱼一般颤抖着身子。她语无伦次喊着些什么,连同接吻都变得贪婪而色气起来。
纵然残存的神志告诉她已经够了,可是下面的小口好似有了自己的思想一般紧紧裹着男人的那活儿,收缩,紧致,温暖,汩汩的液体沿着缝隙处淌了出来——龙戈尔终于弃械投降,他的身子重重摔在一旁的榻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然而身边的女孩子却好像只黏人的猫一样攀在他的身上,若有所思,一言不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