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也不知道昨晚在哪里睡的。”周婶洗漱好忙自己家里的事。
等到中午,她眼皮子直跳,想了想去隔壁问一声,便折去了隔壁,院门是虚掩的,周婶推门进去喊了一声,“小羽,小桥。”
没有人应她,她推开门半开着的傅羽的房门,就看到傅桥蹲在门口,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而床上的傅羽穿着一件薄薄的中衣,跪着面朝外闭着眼睛,脖子上套着一根紫色布腰带,腰带绕过脖子拴在床架上。
“小羽,小羽啊。”周婶吓的腿软,忙冲了进去,颤抖着去探傅羽的鼻息,一丝气息都没有,浑身冰凉!
周婶惊叫一声,掉头就朝外面跑,一边跑一边喊着自家男人。
傅桥仿佛没有听到,就一直蹲在门口,低着头看着没灰尘也没有蚂蚁的地面。
衙门里很忙,无数的人来告状,乔墨贴着面皮,苦哈哈地一件一件翻着卷宗,顾青山和韩当也不得不加入,帮着一起料理。
黄书吏偷偷打量着“刘县令”,他觉得现在的刘县令和上午见到的时候有点不一样,可要说哪里不一样,他有说不清楚。
“怎么这么多事。”乔墨怒道:“今天为什么那么多人来告状。”
顾青山偷偷踢了他一叫,低声道:“全城的人为杜九言出头,想让大人类似在案牍里。”
乔墨看着一桌子的卷宗,想哭。
他一点都不想做刘县令,事情太多了,怎么都做不完。
“大人。”焦三带着一个中年男子大步进来,“四塘巷的周二匾来报案,说他家隔壁有个女人自杀了。”
“刘县令”点头,道:“你和黄书吏带着仵作去,查明情况回来报我。”
焦三应是和黄书吏走了。
“刘县令”崩溃趴在桌子上,“爷为什么要和杜九言斗呢,斗完了为什么倒霉的却是我们。”
顾青山敲了乔墨的头,“叽歪什么东西,赶紧做事。”
后院中,桂王写完几封信,想了想将茅道士的信拆开看了一遍,提笔给他回了几个字塞进信封里,门外,顾青山几个人敲门,他回道:“进来。”
“爷!”乔墨撕掉面皮,趴在桌子上,“好多案件要处理啊,还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属下真想一人打几十板子都撵走啊。”
桂王道:“你不是有宏图大志的吗,现在正是你锻炼的最佳时机。”
“属下宁愿去查凶杀案,也不想处理这些小事。居然还有人告邻居家的鸡吃了她的黄豆,要让邻居赔豆子,不然就把鸡给他。”乔墨道:“他们交的纸赎能买多少豆子回去了,居然还来给我们找麻烦。”
邵阳人怎么那么傻,杜九言说什么都听。
“这种人打一顿就老实了。”桂王高高的扬着眉,“什么自杀案,确定不是凶杀吗?”
顾青山回道:“刚刚来报的,焦三带人去查了。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这个不错。”桂王背着手走了两圈,“在什么地方,本王去看看。”
桂王去了案发现场,杜九言带着小萝卜在买衣服。
“娘啊,我的衣服真的够穿了,而且,我长个子呢,您买多了太浪费了。”小萝卜牵了牵自己衣服,展示给杜九言看,两个月前买的新衣服袖子,衣摆刚刚好,现在一弯腰他就露后背。
“就是因为你个子长的快,所以才要不断更新。”杜九言心情不错,看儿子很顺眼,“别怕,今天我付钱。”
小萝卜撇嘴,您的钱也是钱啊,想了想,道:“要不……您哪件衣服不穿了,改改给我穿吧。您买新的,我穿您改过的衣服。”
话刚落,小萝卜停下来看着对面一个男孩。
“你认识?”杜九言打量着男孩子,瘦瘦小小的,五官端正收拾的很干净。
是今天早上在巷子口的那个男孩。
小萝卜点头和杜九言道:“那天在妙姨姨家门口看见他被人欺负来着……”他把当时的事说了一遍,杜九言凝眉走过去,看着小男孩问道:“你来找小萝卜玩?”
小男孩盯着小萝卜,又盯着杜九言上前来,突然伸手去拉杜九言的衣袖,她一怔问道:“怎么了,有事?”
小男孩又松了手,一转身跑走了。
“他好像很害羞。”小萝卜道:“爹啊,你帮我找找,他是谁家的孩子。”
杜九言颔首正要说话,就看到“刘县令”带着三个随从大摇大摆地朝这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