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氏听到说话声,冲过来照着杨三强就抽了一巴掌,“你去,去牢里告诉那个老不死的,让他去死,立刻去死啊。”
“他杀人,还杀自己的孙子,他就活该断子绝孙。”平氏瘫在地上,揪着杨三强拼命的打。
焦三大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和蛙子道:“走,回去审那孙子去。”
杜九言用小刷子将断肠草的药粉扫起来,尸大拿东西将药粉装起来。杜九言捻着纸包对着阳光照着。
尸大问道:“怎么了?”
“你看,纸包上有什么?”杜九言道。
尸大凑过来,发现纸上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斑,像是被菜汤溅到干了后留下来的污渍。
“这有问题吗?”尸大问道。
杜九言将纸递给他,“单独放着。”
“好。”尸大将地上收拾干净,杜九言喊来杨三强的大儿子,“哪个墙缝里?”
大儿子很害怕,哭着指着墙角一块凹进去的缝,“在这里。”
“别怕,我们要弄清楚弟弟的真正死因。”杜九言道:“你和弟弟常在后院玩吗?”
大儿子点头,“我娘最近不让我们出去,所以我和弟弟就在家里玩。”
“我……是我害死了弟弟吗?”
杜九言柔声道:“不是你害死弟弟的,你没有错!”
大儿子虽还是哭着,但灰暗的眸光多了一丝丝的亮光,没有方才那么的绝望。
杜九言洗手,端了梯子上了围墙,蛙子过来低声道:“杜先生,昨天我们明明……”
“嘘!”杜九言示意他不要说,道:“你上来看看这里。”
蛙子上了墙,发出低低的一声惊呼声。
罗青苗带着方显然正在查看小儿子。方显然在一边记录着,杨坡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等杜九言走过来,他冷冷地道:“杜先生,您还有什么可说的吗,他害死了我爹,现在自食恶果,将自己的孙子也害死了。”
“这是他的报应,你还好意思替他辩讼吗。”
“你现在有讼师了。”杜九言和杨坡道:“你如果有什么话,可以请你的讼师来转达。”
杜九言扫了他一眼,到院子外面。
杨坡盯着杜九言,上前来,道:“杜先生为什么蹲在这里?”
杜九言没接他的话。
“杨坡。”罗青苗出来,道:“杜先生在办事,你有什么话可以来和我沟通或者让我转达。”
杨坡点头应是,“有劳先生多用心查证了。”
“好。”罗青苗微微点头,上前来也蹲在杜九言蹲的地方,“杜先生蹲的位置,是杨长胜那天吐的位置,您看到了什么?”
杜九言看了一眼罗青苗,道:“试试看,能不能感受到杨长胜的当时想法。”
“这样也可以?”罗青苗道。
杜九言和罗青苗道,“我查案都是靠神识的。”说着拱了拱手,回了院子。
罗青苗笑了,和方显然道:“杜先生真有意思,她经常这样吗?”
“我九哥是很有趣的。”方显然道:“你也感觉到了是吧。”
罗青苗点头,“是啊。她说刚才蹲在这里,是用神识感受扬长胜死前在想什么,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她不和我说,你去问问,她都怎么感觉的,我们也学一学呢。”罗青苗道。
方显然笑了,点头道:“好啊,我去问问。”他很高兴,西南的人能对杜九言表露出崇拜和信服。
杜九言这么厉害,就应该所有人都来喜欢她,崇拜她。
方显然跑来,杜九言正在和蛙子说话,他上前去道:“九哥,你刚才真的蹲在门口用神识吗?看出什么了?”
蛙子去前院找杨坡。
“嗯?”杜九言回头打量着方显然,对方一脸好奇,她顿了顿,道:“看出了,你很笨!”
方显然一怔,正要再问,杜九言已经进去了。
“我笨?”方显然咕哝道:“笨?”
杜九言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他的,一定是他做错了什么,杜九言在委婉的提示他。
方显然凝眉,没有再追过去。
杜九言从后院翻墙去了杨坡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