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中的毒是我自己的草头乌?”焦三见杜九言点头,他凝眉回忆着,好一会儿摇头道:“我不记得了,应该没有人知道才对。”
杜九言问道:“你和高德荣有没有共同认识的朋友,会武功的?”
“那就是衙门里的捕快了。高德荣后来很少留在邵阳,我和他几乎没有交集了。”焦三道:“你这么一说,很蹊跷啊。”
焦三刚说完,顾青山和茅老道从外面进来。
“我们有大收获。”茅道士一脸得意洋洋,“我下午装作看风水的,去了一趟高府给他们看风水,你们猜我查到了什么。”
大家都看着他。
“我查到了,高家要分家了。”茅道士道:“高远是老二,他上头还有一位哥哥。哥哥不但能干还很聪明。”
“说快点,卖什么关子。”桂王道。
茅道士摸了摸鼻子,呵呵笑道:“高远和高德荣有争执,高德荣还打他了,骂他不孝!”
“因为财产分配不均?”杜九言问道。
茅道士点头,“对!”茅道士道:“他有杀他爹的动机。”
“不对啊。”顾青山道:“他要是觉得分配不均,那不是应该杀他哥吗,杀他爹有什么用,到时候他什么也得不到。”
茅道士笑了一下,道:“杀了爹,他还有娘啊。”
爹死了,那么财产就是母亲来分配了。
“这样说也合理,一是泄愤,而是为了财产。”桂王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应该请了杀手。因为从焦三进门后不一会儿,他就一直在院外说话,直到他说他要进宴席室敬酒,才发现出了事。”
“而且,那刀山高远办不到。”乔墨道。
桂王拍了桌子,道:“行了,把高远扣着,审他!”
“你怎么不说话?”桂王看着杜九言,他发现只要她不说话,就一定是对这件事存在质疑。
杜九言道:“如果是高远,那么就是他和高德荣一起合谋,打算将三爷毒倒,毒倒三爷干什么?”
“我不知道。”焦三道:“我发誓我没有讹诈也没有威胁,我就是过去要钱的,他给我一千两我不满意,所以我和他吵架了。”
“但他走了半年多,我们都没有接触过,何至于一回来就想杀我、害我。”焦三道:“我承认七年前,我是做了点手脚,可是都过了七年了,这其中他气愤了多少次,为什么偏偏现在杀我?”
“是啊,为什么偏偏现在要杀你害你呢?”杜九言若有所思,“这个问题不解开,就很奇怪。”
桂王一拍桌子,道:“审高远。”
杜九言没有反对,“问一问也好。”
……
西南中,郑因去找付怀瑾,“……杜九言将高远带回去了。”
“为什么带高远,难道她怀疑是高远杀了高德荣?”付怀瑾问道。
郑因点头,“是这样。”
“她为了给焦三辩讼,不遗余力啊。”付怀瑾不急不忙地道:“你和高家人说一声,只要高远无辜,我们一定会将人救出来的。”
郑因应是转道出来,他的书童在门口等他,低声说了一句,他微露惊讶从角门出去。
就看到杜九言靠在巷尾在等他,杜九言和他拱手,含笑道:“郑先生,有件事想和您商量。”
“何事?”郑因露出戒备之色。
杜九言道:“一件有趣的事!”
其后几日,各自查证,衙门审问高远。
高远在牢中大喊冤枉,却不肯承认,但第四天的时候,高府别院的一个小丫头招了,蛙子请桂王和杜九言过去。
小丫头就是那天抱猫的丫头,名叫彩香,今年十六岁,吓的一迭声的哭,凄凄惨惨地道:“那天下午二爷换了衣服。”
“他原本穿的是一件湖蓝的长褂,后来我再看他的时候,他就换了一件深蓝的长褂。我、我就猜二爷有什么原因,让他非换衣服。”
所有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搜过别院吗?”桂王问蛙子。
蛙子点头,“搜过,还特意看过衣服,没发现别特比之处。”
“那就再去一次。”桂王看着彩香,“确定是湖蓝的长褂?”
彩香点头,回头看着跟着她一起的婆子,“那天上午二爷是不是穿的湖蓝的褂子?他常穿的那件。”
“是!”婆子点着头,“我还说二爷这颜色太浅了,穿着干活弄脏了就洗不出来了。”
桂王吩咐蛙子去找。
“我也去吧。”杜九言道。
桂王正要说话,顾青山匆匆而来,拱手道:“爷,宁王来了!”
“宁王,他来干什么?”桂王蹙眉,他都快记不得宁王长什么样了。
杜九言看向跛子。
“看他干什么,不知道是谁你问我啊。”桂王拉着她出来,低声道:“宁王,就是韩太妃的儿子,我的庶兄之一。”
杜九言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这个宁王,和你以及圣上谁年纪大?”
“我有四位庶兄,武昌的宁王、辽东的安山王、吉安的怀王以及九江王,宁王的生母韩太妃和怀王的生母王太妃以及安山王的母亲周太妃都还在世。”桂王道:“还有什么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