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耸肩,“他们没将我当会长,您去一定成。”
“过为己甚!”程公复怒着说完,冲着打架的人呵斥道:“都给我住手,否则全部给我滚出西南!”
杜九言抚掌,点头道:“有魄力,有魄力!”
打架的人却没有立刻停下来。
“住手,听到没有。”陆绽怕程公复丢面子,忙冲进打架的人群里分开殷超和范素石,“住手!”
范素石根本不想留在西南了,故意的,顺势就给了陆绽一拳。
陆绽被打倒,摔在地上。
架,这才停下来。
“陆先生,”殷超吓了一跳,上去扶陆绽。
陆绽眼冒金星,好一会儿才缓神,指着范素石,“你、你太过分了,立刻离开西南!”
“我还不想留了。就你们这样偏心没底线的人,我范素石不屑为伍!”范素石道。
他说完,杜九言抚掌,“硬气,像个爷们儿!”
范素石嘴角抖了抖,他不喜欢程公复他们可也不喜欢杜九言,这个人像个千头千面的怪物,他惹不起也不敢惹。
“杜九言,你是在太过分了。他们可都是西南的人,你这样就不怕受人非议?西南倒了,你是不是就高兴了?”
“西南少几个败类,不会倒的。”杜九言无所谓,“只会越来越好。”
“你们,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所有人脸色难看至极。
可骂人的却还偏偏一副真诚的表情,更是气人,
杜九言毫无察觉一样,喊道:“范素石,继续!”
“杜九言,你在挑唆打架!”程公复道。
“啊,程公!他们打架是为了你啊!一群热血少年为了您打架,您不应该高兴吗?”杜九言道:“您这是装的吧,看着不高兴不喜欢,可是内心肯定小鹿乱撞,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了吧。”
有人偷笑,低声道:“会长这话好暧昧,感觉程公好像是个小姑娘。”
被一群年轻人抢着喜欢抢着娶。
“诶,”杜九言打断程公复的话,“这些呢,都是你的追随者,我就算管了他们也不听我的啊。您惹的祸自己解决好了。”
她说着,拍了拍衣服起身,负手踱步看着一众人,“大家斗殴是大事,程公可要好好处理啊,该赶走的可不能留。”
他说着,慢悠悠地走了,跟着她来看热闹的人也走了。
明明是她挑唆的,现在却将这烂摊子丢给他,程公复气怒不已,指着范素石,“你不是走了吗,为何还在这里。”
“先生果然偏袒到没边了。”范素石冷笑一声,道:“两边打架,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指责我。”
“各位!”范素石和众人道:“今天的辩讼,我们在公堂上说的话加在一起不超过三句,现在输了,他却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说我们的问题,导致我们败了。”
“我奉劝各位,跟着这样的人可要小心了,不但偏颇不公,还厚颜无耻,你们自求多福吧。”
范素石说着,和自己的朋友们行礼,道:“多谢你们了,改日我做东,在德庆楼请客,各位务必赏脸。”
“这西南,沆瀣一气臭气熏天,我也不稀罕。”范素石说着,走了。
留下来的人,都是维护程公复的人,此刻看着他,面色就很复杂。
上午的辩讼,大部分人都去看了,就算没有去的,也都听说了。
到底什么情况,不需要要解释,大家心里都清楚。
“都站着做什么,回去做事去。”程公复呵斥道。
忽然,不知道是谁喊道:“程公,您不处罚吗?他们可是打架!”
这又是一波人。
范素石一帮人不服气,是因为辩讼时觉得殷超太过分,强占了风头。可是另外一些人,却生气程公复在选择十人辩讼的时候,不公平。
凭借关系而非是真正看本事选人。
所以,现在两拨人大家,换做他们看热闹。
“处罚什么?”程公复呵斥道:“什么时候西南做事,都是商量着做了,什么时候先生的决定,你们可以随便质疑。”
有人喊道:“会长那边就可以,会长说有不服气的人可以来找她单挑!”
“谁在说话。”程公复循声看去,人群中,大家都看着他,却没有人出头承认是自己说的话。
也没有人指着谁来告诉他。
“你们一个个的眼中是毫无规矩。”以前的西南,先生是先生,学生是学生,现在的西南一个个目无尊长,乱象丛生,“杜九言是什么人,她那边有规矩可言吗?你们跟着她学,能学到什么。”
输了就来诋毁杜九言,原来程公复是这样的人。
众人不屑。
“都不要跟着她胡闹,自己做好自己分内的事。”程公复道:“都回去。”
大家不走,等着他处罚殷超。
程公复脸色难看至极,不是他多喜欢殷超,而是因为殷超是他点出来的,此刻处罚殷超就等于打他自己的脸。
大庭广众,又是在后辈面前,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做这种事的。
“程公,您这样就是不公平!”有人道。
程公复这次看到说话的人谢林,他目光一眯,正要开口,忽然无数人跟着他一起,道:“程公,您这样就是不公平!”
“大家斗殴,会长说她管不了,那么您是不是应该管?”
“这么大的事情,您就这样带过去,那以后我们打架,您是不是也不管了呢?”
程公复指着谢林,“带头挑事,你是不是也不想留在西南了。”
“程公,您这是又怪我头上了,我带头挑事?”谢林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不过一句话,您就说我挑事?”
先前,他和殷超打架,他罚的就最重。
“走!”谢林道:“有人不公,我们就去找会长。虽然她为人乖张,但至少做事情公平!”
说着,拂袖就走了。
他一走,大家都跟着他。
转眼功夫,人群中就只剩下他自己和殷超几人。
程公复气的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