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掌柜,我带朋友来买首饰,紧着你们的好东西上。”
窦掌柜满应是,道:“二位贵客楼上请。”说着迎着两人要走,杜九言忽然主动和桂王打招呼,“赵公子,您来买首饰啊。”
杜九言来办事,桂王不确定她想不想在这里和他说话,听她主动说话,他笑着道:“你来查案子?”
“是啊,正好碰上了。”杜九言笑道。
季林和窦掌柜就停下来看着他们,季林打量着杜九言,问道:“墨兮,这位是……”
“西南讼行的会长杜九言。”桂王介绍完又和杜九言道:“承德侯世子季林。”
季林一脸惊讶,“你就是西南的杜九言啊,没想到这么年轻,久仰久仰!”
“世子爷好。”杜九言拱手行礼。
季林很热情地道:“你和西南的赌局,我们可都听说了。怎么样,你今天来这里是查案情的吗?”
“是啊。”杜九言道:“死者手上有个镯子是出自这里,我还有几个一问,想来找窦掌柜确认。”
季林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忙热情地和窦掌柜道:“杜先生的事是大事,你先招呼杜先生,我和赵公子随意点没事。”
窦掌柜应是,和杜九言道:“杜先生,是要去后面雅间,还是……”
“没事,我就一个问题。”杜九言没有避嫌,含笑道:“您这里出去的镯子,一只一只卖的时候,没有登记。可要是有客人来,一次买的多呢?”
“可有登记在册?”杜九言问道。
窦掌柜道:“也没有。但是买的多的都是老主顾或是在外面这里进货的外地商贩。”
“商贩呢是有登记的,买的多的老顾客就那么几位,我们都记得。”窦掌柜道。
杜九言等着他接着说。
“这样,您稍等一下,我把专门负责卖镯子的伙计给您找来,您问问他。”窦掌柜道:“他肯定比我要清楚一些。”
杜九言颔首。
窦掌柜去找人。
“果然名不虚传啊,”季林一副欣赏的表情,“杜先生你的案子进展如何?西南的申道儒可不简单,据说他辩一辈子都讼案,没有一次败绩。”
杜九言笑了笑,道:“暂时的进展就在这里了。申先生是前辈,不敢比肩啊。”
“你还年轻,就算输了他一回也没什么。看开点就好。”季林说着,又道:“说起来,这镯子买的人很多,你就这么查,能查出来?”
杜九言道:“查不出来也要硬着头皮上啊。实在是这个案子,线索太少了。”
“我也听说了。”季林话落,窦掌柜带着一位伙计来了,“杜先生,他就是手镯那边的伙计,让他和您说。”
杜九言就看着小伙计,问了同样的问题。
“我能记得的,一次来买过很多的,都是这边常来的熟客。”
“如果看到人,那你一定认得?”杜九言道。
伙计点头,“肯定认识。”
杜九言将画像拿出来给伙计看,“此人,你可认识?”
伙计好奇地接过去,季林和窦掌柜也凑过来看。
“认识,他就是我这里的老客,不过从去年开始就没有来了。”说着想了想,“他姓陆,我听他的兄弟喊他陆三哥。”
杜九言问道:“他在你这里买过镯子?买了多少个你可记得?”
“其实就买过一次,那一次他买了十一个镯子,就站在柜台上让人给他十一个手镯。还和我谈了价格,我给他便宜了十文钱一个。”
“那次以后,他又来了两次,但不是买镯子,而是买发簪什么的。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我们当时还在想,他不像个买卖人,为什么一次买是一个镯子,他家夫人哪有那么多手。肯定是送给外面姘头的。”伙计说着,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发。
“谢谢!”杜九言道谢。
小伙计腼腆地笑着,行了礼去做事了。
“赵公子,世子爷,我该问的都问了,这就走了。您二位接着逛。”杜九言拱了拱手。
桂王知道,杜九言心里应该是有底了,他道:“你先去,我一会儿回去找你。”
杜九言颔首。
“等会儿我也去。”季林道。
杜九言和两个人笑了笑,带着大家出来宋记。
“先生,”大家都隐隐透着激动,毕竟通过伙计确认后,凶手似乎已经在手边了,“我们让衙门去抓人吧。”
杜九言点头,“先去找单德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