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撇嘴,“很想剥夺了他的权利!”
“这个案子,最可恶的人不只是季林,还有吴文钧。”跛子说着,看向桂王,“贪污案在他手中,你不要和圣上说一声吗?”
桂王道:“不着急。他现在闹这么大动静,总要给他点面子。暂时只死了一个邱大人,看看还有几个人能畏罪自杀!”
田卯和黄觉吴文钧不敢动。
……
陆绽快步进了房内,喊道:“先生,消息核实了,确实没有错。”
程公复坐起来,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申道儒重新查案了?”
“是!”陆绽道:“他今天已经带着人重新走现场了。”
程公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这起起落落,毕生所未经历过。”
陆绽也赞同地点了头,“先生,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杜九言赢了,西南就还在。
“算了,”程公复靠在床头,看着帐顶发呆,“我们折腾了这么久,出了这么多丑,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西南能依旧在,已是万幸了。”
陆绽道:“先生心中意能平?”
“这两日我想了很多,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做会长,西南只有在杜九言的手中,才能真正的起复,再创辉煌!”程公复道:“她说的对,我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其实,西南有我没我,都没有任何差别。”
陆绽欲言又止,程公复看着他低声道:“这一次比试我细细想过,以杜九言的性格,她不可能这么云淡风轻。而且,她也不允许自己输。”
“先生的意思是……杜九言从一开始就知道,申道儒的案件判错了?”陆绽问道。
程公复点头,“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的气定神闲。”
“这孩子的聪明,常人所难比的。她装傻充愣,硬是让圣上下令彻查季林的案件,又在御书房中硬着头皮接了讼案。她一直不急不慢,就连输了也爽快应了。”
“如此,她既避免了得罪承德侯,又在圣上面前表了忠心和能力。”
“如此圆滑周到又不失底线的人,我无话可说啊。”程公复道。
陆绽也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他低声道:“那……等这个案件结束后,我们就回西南?”
程公复点头,“回去吧。”
……
承德侯坐在秦太夫人的对面,秦太夫人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既然花大价钱请人,就一定会有人来。”
“你查清楚底细,就怕那些个想要出名黑心的人。”
承德侯应是,“娘,请讼师的事,舅舅怎么说?”
“你舅舅说随我,”说起安国公,秦太夫人很生气,“季林是承德侯府的嫡子长孙,他这个舅公却一点都不管,实在太让我寒心了。”
“娘,您别和舅舅生气。”承德侯道:“朝中大小事,圣上都要问一问舅舅的意见,可这一次圣上却没有问他,可见圣上也是防着他求情的。”
“这个时候,舅舅没办法开口。”
秦太夫人明白,可是心里就是不高兴,“他表现的太冷漠了。要季林是他的孙子,看他还怎么说。”
“娘,这话您不要再说了,舅舅听到会不高兴。”承德侯叹气,安国公府子嗣单薄,他大表哥原配难产去了以后,他隔了近十年才续弦,生了一女一儿,儿子今年才十二,可是身体却一直不怎么好。
二表哥和表嫂去了十几年了,膝下的九烟也没了。
三表哥是庶出,儿子倒是生了两个,可不成气候,拎不上台面。
“哼!”秦太夫人哼了一声,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去歇着吧,看明天那个什么杜九言还能查出什么事来。”
承德侯应是。
“这件事结束后,吴文钧那边决不能让他好过。他自己不干净,居然拉着我们出来挡箭。”秦太夫人拍了桌子,怒道:“着实比那杜九言还要可恨。”
案子虽是杜九言查出来的,可说到底,她也没有选择。最可恨的是吴文钧,若不是他设计将案件给杜九言,又怎么会发生现在的事。
“是!”承德侯道:“待季林安好后,儿子定会想办法。”
他说着回房去睡觉。
第二日他继续让人对外放话,承德侯府重金找讼师。
一整天,还真的有几位讼师自荐上门。
但承德侯查过以后都觉得不妥,直到晚上,来了一个人,他才觉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