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王居然喊杜九言喊“言言”?
这称谓,还真是亲昵啊。
“怎么帮?”桂王问道:“这事儿你求我没用,你要去求我哥!”
季玉道:“王爷,您……还愿意娶我吗?”
桂王正转身要走,听到这话停下来,回头看着她,打量着。
季玉垂着头面颊绯红,在这人来人往的街上,她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这是她这辈子说的最出格的话。
“不愿意!”桂王很认真地打量了季玉,“但是你可以入宫,我哥可能会愿意。”
桂王不是侮辱她,是真的建议。
季玉目瞪口呆,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消失了。
“你好好想想吧。”桂王和她和善地笑笑,大步走了,韩当跟在后面,道:“爷,季小姐还站在原地。”
桂王道:“我已经很客气了,我刚才脾气多好。”
是,您的一句不愿意说得特别和气。
“爷,这位季小姐不简单。”韩当道。
抛开了女子的矜持来问桂王愿意不愿意娶她,这非一般女子能做得到的。
“嗯。找个人跟着她,看看她还去求谁娶她。”桂王道。
韩当嘴角抖了抖,人家好歹是侯府的小姐,怎么可能逢人就问人娶不娶。
更何况,就像桂王说的,求不成他,唯一能求的就只有赵煜了。
季玉失魂落魄的回家去了,并没有再求别人。
晚上,太后得知桂王去了靖宁侯府,并在席上和韩子英有说有笑,她很高兴地请了韩子路进宫侧面打听,“……和子英相处的如何?”
“聊了小时候的事情,感觉王爷的心情很不错。”韩子路道:“但没有看出来喜好,毕竟才接触。”
太后气道:“让他和子英多见几次面,哀家就不信他记不住。”
“是!”韩子路道。
第二日晚上,毛文渊到达京城,直接被人抬进了大理寺的牢房中。
吴文钧真在家中吃饭,听到回禀就放了碗筷,吩咐常随,“把我官服拿来,我去看看。”
“你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吃饭了。人都到了您早点晚点见都没什么差别。”吴夫人道。
吴文钧烦躁地摆了摆手,“女人家的懂什么,别管我的事。”
吴夫人也放了碗筷不说了。
“爹,”吴文钧的长子吴景清道:“我送您去吧,天都黑了。”
吴文钧还没说话,吴夫人道:“不准去。你当我不知道你,借着送你爹的名义,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就在家里呆着,季林可是才死!”
“娘,我出去和季林有什么关系,您别东扯西扯的。”王景清道。
吴文钧懒得理他们母子,直接走了。
“那宗人府的几个人呢,也和你没有关系?”吴夫人道:“我告诉你,你爹最近手里事情多,我看不太平。”
“你老实在家里待着,别给他惹事生非,听到没有?”吴夫人道。
吴景清发现他爹走了,就知道他今天出不去了,烦躁地摆着手,道:“行了,我不出去了,我去睡觉!”
话落,就甩手回去睡觉了。
吴夫人一个人坐在桌子前,眉头微蹙,心头发沉。
“胡妈妈,”她吩咐道:“准备一下,明儿一早我去拜访任夫人。”
胡妈妈应是。
吴文钧到了大理寺,他和毛文渊就见过一次,还是毛文渊升临江知府的时候,去他府中拜访他的。
这两三年没见,毛文渊胖了不少,肉嘟嘟的像个球一样躺着。
“吴大人,”毛文渊激动地想要坐起来,但因为腿疼胳膊疼,愣是打了转后又倒了下来,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吴文钧,“大人,下官冤枉啊。这真是祸从天降!”
吴文钧负手看着他,“冤枉。那田卯和黄觉为何不说别人,独独说你,本官看你一点不不冤枉。”
“大、大人,”毛文渊怔了一下,随即眼睛咕噜噜一转,道:“下官当年在邵阳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莫说贪钱,下官走的时候连个马车都没有,还是坐牛车走的。”
说着,托着袖子呜呜哭了起来,“可没有想到,离开了邵阳,居然还遇到了这样的事。”
“是吗?你有冤屈待上公堂细说吧。”吴文钧看了一眼毛文渊的腿,“有事就告诉牢头,他会帮你请大夫。”
毛文渊应是。
两边的人都退下,吴文钧低声道:“你的事本官已经做好了安排,届时会有人来教你在公堂上怎么说,你只要记住该说的话,本官保你无事。”
“谢谢大人。”毛文渊道。
“只是,大人可查到了是谁想要下官的命,那匹马发疯实在太奇怪了。”
吴文钧蹙眉,“等事情过后再查,现在本官暂时腾不出人手来。”
毛文渊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