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王顺势就勾着她的肩膀,“走,吃饭去。”
杜九言拍他的手,“王爷,您不自重我需要自重的。”
“想想我刚才为了你不惜损害声名的举动,你就不应该拍开我的手,如此的你,很凉薄,伤我的心。”桂王道。
杜九言道:“王爷,人情我记住了,所以请您吃饭。但您说为了我损害声名的事,我不认同,因为您的声名本就如此。”
桂王哼了一声,将她搂紧了,“你再说话,本王在大街上就亲你。”
杜九言闭嘴。
桂王笑了。
两人找了个小馆子点菜坐下来,桂王道:“接下来做什么?”
“需要一个突破口。”杜九言道:“还需要去见圣上一次。”
“这两日怎么又没有见到茅道士?”
桂王道:“没出门如果也没有见到他,那就只能在睡觉了。”
两人吃过饭回王府找茅道士。
桂王敲茅道士的房门,没有人开,他拦着杜九言,“他睡觉不穿衣服,一会儿我进去你不要进去。”
“好。”杜九言也不想看到裸睡的茅道士。
桂王一脚踹开门,就看到茅道士抱着被子撅起屁股在暖烘烘的炕上鼾声如雷。
“本王这里有一盆水,数到三你要不起,就全当给你洗澡了。”
桂王负手道。
“王爷,有话好好说。”茅道士一骨碌坐起来,用被子遮住身体,待发现桂王手里没水盆,顿时松了口气,“王爷,贫道正在修仙,您这一打断,贫道又要重新开始了。”
“把衣服穿好,九言要见你。”桂王道。
“她有事就进来啊,说完话贫道继续……”茅道士说了一半,发现桂王正冷飕飕地看着他,顿时麻溜地将衣服穿好。
一本正经地坐在桌子边。
“道长,您好啊!”杜九言进来了,笑眯眯地,“修仙很累吧,要不要吃饭,我刚才吩咐厨房给您煮鸡丝面了。”
茅道士一脸戒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奸是不可能有的。”杜九言的“礼”结束了,便在茅道士对面坐下来,“你见天炼丹,有没有让人假死的药?”
茅道士一脸鄙夷,“没有!那种东西怎么可能有。”
“那……火药呢,你能不能造出来?”杜九言道。
茅道士目光一顿,桂王也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你要火药干什么?”茅道士倒茶喝着,余光撇着杜九言。
杜九言道:“劫狱。”
“没有!”茅道士义正言辞,“作为一个律法的维护者,你开口就说劫狱,这样是不是不好?”
杜九言道:“作为一个骗吃骗喝的道士,你是没有资格来指责我的。”
茅道士嘴角抖了抖,摆着手道:“我、我没有火药,但是我可以做个能放很多烟气的药,一点燃满室都是臭烟。”
这有什么用?杜九言勉为其难,“那你做吧,做出来我看看。”
“什么叫你做出看看?这个很麻烦的。”茅道士道。
“没见过当然要看看。”杜九言道:“速速去干活吧。我儿又多一个玩具了。”
不能做火药,那就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茅道士气的不得了,“鸡丝面什么时候来?”
谢桦将鸡丝面端上来,茅道士数着面条吃完,磨磨蹭蹭去城外道观干活去了。
杜九言拉着桂王去了金府。
金夫人给他们开门,和上一次一样面无表情地让开,行礼道:“二位请吧。”
“院子里三尺地,都已被人掘了,二位再来十次可能也找不到有用的东西了。”金夫人不急不慢地走着,杜九言跟着她,“夫人有孙子吗?”
金夫人脚步顿了一下,“有。”
“听说您儿子读书很好,孙子想必也聪明伶俐吧?”杜九言道。
金夫人眸光柔和了不少,“像我家老爷,自小聪明爱读书。”
“但是没有用了,”杜九言道:“贵公子是举人,如果不出意外明年应该春闱了吧?”
金夫人没说话,眸光冷了许多。
“金大人判了以后,贵公子的功名虽不除,但也不能参加科举了,就算是做讼师,有这样的父亲也会被人诟病的。”
金夫人忽然停下来看着她,“我儿什么都没有做过,他们凭什么说他。”
“他花用了贪污得来的钱,他就等于做过。”杜九言道:“若圣上判的重一点,他连罪也是可以的。”
金夫人浑身发抖。
“金夫人别怕,我有个办法。”杜九言拉着好用的桂王过来,“您看,这是桂王爷,他可以保您儿子不受牵连,安心科举。”
“将来,如同他父亲一样高中皇榜,做一位清正廉洁的好官。”
金夫人抿着唇,好一会儿道:“好,我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