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里,也不晓得给我去拜个年?”
杜九言拱手,“今年实在太忙了,唉!”又道:“现在给大人您拜个年。”
钱羽挥着手,“本官今年好的很,你就不要拜了。”
说着,摇了摇头要走。
“大人去哪里?”杜九言道:“要是去鲁府,我和大人您一起啊。”
钱羽笑了起来,“走,走!”说着回头和随从吩咐了一声,“去和谢大人说一声,我半个时辰后回来。”
他的随从应是而去。
钱羽和杜九言一起,趁着中午时间去了鲁府。
……
秦太夫人从法华寺回来,走半道上就看到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说话,神态激动义愤填膺的样子。
“这些人在干什么?”秦太夫人掀了车帘朝外面打量,婆子道:“奴婢也不清楚,要不然上前去问问?”
秦太夫人颔首。
一两拨人就算了,可一路走过来,她看到十几拨人鬼鬼祟祟的聚在一起。
这让她想起来,儿时有一年跟着兄长去庙会,她也看到了这样三两个成群说话的人,然后那天晚上就发生了暴动。是具体事情她记得不清楚了,但是那个画面几十年来,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婆子回来,隔着车回道:“他们在议论荆崖冲荆先生被困在九流竹园的事,说荆先生是大儒,为天下培养了那么多的人才,还帮了许多的人做了许多的好事,圣上不应该困住他。”
“荆崖冲?”秦太夫人愕然,“难不成他和安山王的案子有关?”
婆子摇头,“这个奴婢没有问到,但是看样子八九不离十了。”
“这……很奇怪啊。”秦太夫人一脸狐疑,“他和安山王?”
“安山王那个蠢货有什么好扶持的,就算给他十万兵,他也不敢抢皇位吧。”秦太夫人道:“荆崖冲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呢。”
她赶去了安国公府。
安国公正要出去办事,秦太夫人拦住了他,“哥,荆崖冲和安山王的事,你听说了吧?”
“听说了。我这正要去宫里,圣上刚让人将安山王带去宫中问话。”安国公道:“你要有空就给九江王送个信去,让他老实点。”
秦太夫人道:“九江王一向乖巧,他怎么可能不老实。”
“你知道就好。承德侯府可经不得任何一点风浪,你想太平,就不要惹是生非。”安国公道:“季玉的婚事,就作罢吧。”
秦太夫人不死心,“那季玉怎么办?”
“找个门当户对的府邸嫁出去,你要是找不到,我托人帮你找。”安国公没空和她多说,“你回去吧,我去宫里了。”
秦太夫人烦躁的不得了,“这都什么事,搅和到一起去了。”
“哥,你小心点,我总感觉外面那些人,不对劲。”
安国公颔首,“应该还不至于,我身边带着人不会有事。”
秦太夫人也没心思留在安国公府,坐车回了家里,季玉听闻她回来,过来给她请安。
“祖母,您一早去法华寺了?”季玉给秦太夫人斟茶。
秦太夫人颔首,道:“我这些日子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顿了顿,她又看着季玉,心疼地道:“你的婚事,怎么办呢。”
季玉道:“您就随便给我找个人家远嫁了吧。”
“我、我不想留在京城。”
秦太夫人一怔,“这是为何。你嫁的远了一年都回不来几次,有个什么事,我们都帮不上你。”
“您放心,我去哪里都会保护好自己的。”季玉低声道:“祖母,您别找桂王去了,闹到后来,还是我们家丢脸啊。”
秦太夫人不服气。
“还有,疯马的事一直没有眉目,这个才是那件事的关键所在。”季玉道。
秦太夫人微微点头,“我一直在让人查,那天接触马的人,也就那几个婆子和两个小厮。都审问过了,并没有不妥。”
“此事,您就交给我吧。”季玉道:“我来查。”
秦太夫人颔首,“好,那就交给你。”
“你的婚事,我再想办法。绝不能委屈你了。”
季玉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