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王冲外面喊道:“顾青山,去将潘有量请来!”
杜九言补充道,“顺道请跛爷回来。”
顾青山应是去了。
银手紧张地握着杜九言的手,他的手冰凉,满眼的惊恐和不安。
期待却更害怕。
过去和身世像个巨大的旋涡,他不知道那下面是什么,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等着他……他既然忐忑又期待。
“别害怕,”杜九言道,“我们不是还猜测过,你很有可能是潘氏后人吗。昨天回来的路上,我还和跛爷讨论,怎么你和潘大人没有相认,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如果是,那不是正好吗?你那么崇拜他,如果是你的父亲,那是皆大欢喜的事。”
银手很紧张,“要,要不是呢?”
“我不敢确定我的记忆是真的,九姐……我很害怕。”
最怕的不是失望,而希望和期待落空。
“八九不离十。”谢桦很肯定地道,“您要是不提,奴婢也想不到这件事。”
“您说的这些事,以您的你年纪来说,肯定是不知道的。”谢桦道,“既然知道了,那绝对是真的事。”
银手看着谢桦,点了点头。
杜九言也很紧张,她拿起画像打量着,凝眉和桂王道:“王爷,您说这个青岩散人,会不会是……”
“无为道人?”桂王道。
杜九言点头,“十二年前他五十不到,那么他去怀王府的时候,也就是五十几近六十。”
“那就将画像给怀王认一认。”桂王道。
“还有宁王爷。”杜九言道。
当时,查到无为道人和宁王有关,可宁王说他不认识无为道人。
“韩当。”桂王将韩当喊进来,递给他这副画像,“怀王和宁王都看看。”
韩当拿着画像去了。
四个人在书房内焦虑地等着。
一刻钟后跛子回来了,敲门进来看见大家都在,微怔后道:“出什么事了?”
“正等你呢,”杜九言和他道,“银手的身世有眉目了。”
跛子眉头微蹙看着他,“我也有事和你们说。先说银手的事。”
杜九言将事情和跛子说了一遍,跛子沉默的听着,等杜九言说完,他出声道:“如果他当时听到了不该听的话,那应该是关于先帝的死因了。”
房间里的空气一窒。
“什么?”谢桦跳了起来,捂着胸口几乎要晕过去,“跛、跛爷,您、您说什么?”
“什么先帝死因?这、这话不能乱说。”
跛子面无表情地朝桂王看去,“王爷说的。”
“王爷,”谢桦红了眼眶,“这是怎么回事,太后娘娘知不知道?”
“为什么会有死因,您、您别吓奴婢啊。”
谢桦是宫里的老人,从当年的皇后现在的太后进宫,他就一直在坤宁宫服侍。
“他说的没有错,有人告诉我了。”桂王道,“此事等找到这个道士再说。”
“我的人找到无为道人了。”跛子道,“我回来,就是和你们说这件事。”
大家都看着他,杜九言道:“在什么地方,活的还是死的?”
“活着的,”跛子道,“在蓬莱,已经盯着了跑不掉。”
杜九言松口气,“那我们可要见识一下这个人。”
桂王颔首。
“潘大人来了。”谢桦深吸了口气,打开了门,完全没有征兆的,他今天一下子知道了这么大的事,对于他来说,此刻仿佛在油锅里煎,实在是难熬。
“桂王爷,杜先生,跛爷。”潘有量不知道什么情况,他见众人面色凝重,“不知道寻潘某来,有何事?”
顾青山在外面守着,谢桦关了门。
“你说。”桂王示意谢桦说。
谢桦应是,拱手和潘有量道:“天化二十四年,您从凤阳回来,可……丢失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