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若非周震想让我做他的女婿,逼着兰妹远嫁给那个男人,她怎么会过的那么辛苦,怎么会日日被那个人打,我又怎么会和封周氏那个夜叉日夜相对。”
“是周震,他毁了我一生!”
“他就是个畜生!”
封召平情绪激动,说完就后悔了,这些话他不该说。
他一看到韩乔氏就乱了方寸。
畜生?杜九言目光一转,落在周元身上。
周元脸色僵硬地垂下了头。
“这么说,你的动机就是因为周震拆散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啊,还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杜九言摇了摇头,蹲下来看着韩乔氏问道,“我有几句话要问你,你回答了,我就让你走。”
韩乔氏看着杜九言,泪眼汪汪地点了点头,道:“好、您说。”
“堵了他的嘴。”杜九言让顾青山堵住凤封召平的嘴,扣住他不让他动。
她问韩乔氏,道:“你表哥要开始打理周家的产业了,你可知道?”
“奴、奴家不知道。”韩乔氏摇着头,盯着杜九言,梨花带雨地道,“杜先生,你我都是女人,您应该懂得,我们女人的不易。”
“您又何必为难奴家呢。”
“奴家的命,很苦的……”说着,拿了个帕子出来嘤嘤地哭了起来。
杜九言嘴角抖了抖,韩当一脚踹在韩乔氏的肩膀上,怒道:“什么鬼东西,也好意思和我们王妃说同是女人的话。”
“她要是天上的云,你就是茅坑里的屎!”
韩乔氏大概没有被男人这么对待过,她一时忘记了疼,很吃惊地看着韩当。
“看什么,再看我接着打。”
韩乔氏顿时哭了起来。
“呜呜……”封召平心疼地喊着。
杜九言隔着衣服,拍了拍喊韩乔氏的肩膀,道:“你再哭,我家王爷也要进来打你的。”
“他这会儿在车上打盹儿,一会儿就该进来了。”
“王爷打人就不是踹了。”
韩乔氏愣愣的,不敢说话,盯着杜九言。杜九言又没有她好看,像个男人似的,凭什么别的男人喜欢她?
命真好。
“二十号晚上,你表哥和你在一起吗?”杜九言问道。
韩乔氏摇着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当时夜半,他敲门你开门,你家的邻居听到了你院子里有男人说话声,他趴在墙头,亲眼看到了封召平。”
“这个男人最讨厌了,他就喜欢偷偷看我。”韩乔氏脸一红。
“是啊,有的男人就是色眯眯的。那天晚上他还听了你和你表哥的墙角。”杜九言道。
韩乔氏擦了擦眼泪,垂着头道:“杜先生,这样的人简直太过分了,能不能告他?”
“能啊,还能打他!”杜九言道。
韩乔氏笑了,她笑起来有梨涡很漂亮的,所以她顿时发现,这房间里男人们都看着她,她顿时擦干净脸,柔柔弱弱地露了个半个脸。
杜九言对这种类型的女子,表示由衷的敬佩。
她们的人生价值,只有勾引和取悦男人,用男人迷恋的目光来肯定自己的价值。
“封召平,”杜九言看着封召平,扬眉道,“你亲亲兰妹妹能作证呢。”
封召平瞪着杜九言,恼羞成怒,说不出话来。
“其实,当年你的亲亲兰妹妹是自愿嫁去韩家的,虽然那个男人不如你生的好看,可是那个男人的家中很有钱。”杜九言道,“还有,你可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死的?”
封召平不解。
“是她勾搭了外男,让别的男子欲生欲死想独占她,所以趁着天黑将她夫君杀了。”
“她回泸溪后,虽是投奔你,可与她相好的男人,不计其数!”
封召平不敢置信韩乔氏。
“表哥、表哥我没有!”韩乔氏摇着头。
她话刚落,周元就冷哼了一声,道:“没有?你陪我睡觉,夸我能耐时候呢?”
封召平看看周元,又看看韩乔氏,顿时啊了一声,跪在地上。
“封周氏虽不貌美,可她给了貌美的你平等的交易。是她给了你钱和富足的生活,你生活无忧后,就开始忆当年了?”
“当年你可以再悲情壮烈一点,比如远走他乡,比如一刀明志。可你并没有,你甚至没有反抗,高高兴兴去了封周氏。”
周元道:“对,他对我爹保证过,会对我妹妹好。”
“伪君子,也不过如此了。”杜九言道,“觊觎周家的钱财,想要独吞,然后抱得美人归。”
“你的算盘打的可真响啊。”
封召平当然不只是为了爱情,但爱情是他想做这件事的萌芽。
因为有了封周氏他才了有钱。可是他想更有钱却又不想要封周氏。
继承家业,他一个女婿是不可能的,唯有接手管理再慢慢蚕食变为己有。
“感觉如何?”杜九言问道,“此刻,可有一丝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