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乾恶狠狠地盯着她,道:“那天晚上,在巷子里对蓉蓉行不轨之事的人,是不是你?”
“说!”
肖志远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摇头道:“伯父,我才回到镇安,这三个月我都不在啊。”
“永康,把绳子解开。”
刘永康解开绳子。
肖志远冲着刘乾道:“伯父,我是有证人的,您可以去打听。”
“再说,我要是喜欢蓉妹妹我大可来府中提亲,我何至于做这种无脑的事。”
刘乾道:“你的朋友当然是帮你说话,我根本不用去问。”
“那您去安南问,三月初八的晚上,我在不在那边。”肖志远道,“一定有很多人可以证明。”
刘乾皱眉,朝杜九言看去,不解。
“不用问了。”杜九言看着肖志远道,“那天晚上你肯定不在镇安。”
肖志远笑了,道:“既如此,你们为何还要将我抓来。”
“真是不知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宵小鼠辈,一点本事没有,就敢在镇安查案抓人。”肖志远道,“你们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杜九言笑了。
“伯父,您怀疑我,不会是因为我来求娶蓉妹妹,所以就怀疑我了吧?”肖志远不敢置信地道,“我本是一片好心,没想到好心没好报,居然给我泼了这样的脏水。”
刘乾脸色难看。
“行了。”杜九言道,“我说你三月初八不在镇安,却并不代表你是清白的。”
肖志远问道:“你什么意思?”
“因为,”杜九言看着肖志远,视线又落在刘蓉面上,道,“你二人早就暗通款曲有了夫妻之实。刘小姐怀孕是真的,但却不是因为被人强暴而至!”
“三月初八的夜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是她自己杜撰的。”
肖志远脸色骤白。
“什么意思?”刘乾问道。
“您刚才也看到了,刘小姐半夜找猫,独自穿过黑漆漆的后院,听到有人敲响角门,她就开了门。这显然是轻车熟路,经常做的事。”杜九言道,“在那个角门边,她无数个夜里,和她的情郎私会。”
刘乾气的浑身发抖。
“你、你胡说什么。”刘蓉跳起来,“你不许乱说话。”
杜九言道:“你二人情到浓时,有了夫妻之实。本来只是欢好,却不料你有了身孕。你本想隐瞒下来,早点成亲。”
“却不料,肖志远不许将你将这件事告诉你的父母。”
“并且,还不能说是他的孩子,以免你的父母对他印象不佳,更加不同意将你嫁给他这个穷小子。”
“而是待东窗事发,再难遮掩的时候,他再上门来求亲,你家人必然对他感激又愧疚。不但会欢迎鼓舞地将宝贝女儿嫁给他,更会附上丰厚的嫁妆作为补偿。”
杜九言扫过刘蓉,看着肖志远,淡淡然道。
“只要娶到了刘员外的掌上明珠,你肖志远就算是彻底翻身了。”
肖志远脸色难看至极,死死盯着杜九言,奇怪这个女人是谁,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你胡言乱语。”刘蓉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道。
“可是,你肚子大了,这事总要有个理由,于是你编了一个荒唐的被强暴的案件,来掩盖你无媒苟合怀孕的事情。”杜九言笑了笑,道:“是吧吗,刘小姐。”
刘蓉下意识去看肖志远,可肖志远并不看她,神色极冷。
“你、你怎么这么傻!”刘太太气的头疼,指着女儿道,“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好好的大姑娘不做,偏要和他私会,你若真想嫁给他,爹娘能拦着你不给嫁吗?”
“你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可他呢,道貌岸如同无事人一样,还想来家里骗你爹,让我们感激他,把你嫁给他。”
“你可是我们的家掌上明珠啊,就让人这么糟蹋?”
刘蓉顶不住,顿时哭了起来。那天大出血的时候她也吓的不轻,后来大夫还说她以后再不能生了。
她到现在都在害怕。
肖志远道:“半夜私会,无媒苟合,未婚有孕!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吗?”
杜九言颔首,道:“当然有。你二人夜半私会不会走远,所以,刘家后院的那间空宅子应该就是你们幽会的地方。”
“现在去查,在那间空关的房间里,一定能找到属于你和刘小姐的蛛丝马迹。”
“更何况……”杜九言看着刘蓉,“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骗你的父母吗?如果你不招认,那他们就能以诱骗强奸妇女罪,将他扭送官府,按律……这位肖公子是要判绞监候的。”
“不要!”刘蓉转头去看肖志远,拉着他道,“志远哥,我们认了吧,我爹娘一定会同意我们婚事的。”
肖志远面无表情地看着刘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