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肯定是有人的,但都是行人。不过亭子里没有人,我坐了好一会儿,才进来一行人,也不认识,当时我休息的差不多了,就骑马走了。”管凡道。
杜九言微微颔首,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八十万两如何来的?”
“这、这是我的私事。”管凡目光闪烁,道,“我、我敢保证和郑文银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我撒谎,天打雷劈。”
杜九言扬眉看着他。
“王妃,真的和这个案子没有关系,既然没有,我就可以不说对吧?”
杜九言道:“你受到郑文海怀疑最重要的证据,就是这突然存入刘家钱庄的这笔钱,你认为却没有关系?”
“我、我和一个朋友做买卖挣的钱的。这些钱是我私人的,我又不想被我家主发现,所以、所以就存在刘家钱庄了。”管凡说着又骂刘镇,“刘镇这个笑面虎,居然把自家钱庄的事,告诉外人。”
“等我出去,我一定大肆宣扬,让他自己的庶民,都不敢去他钱庄存钱。”
杜九言见他铁了心不想说,索性就不问了,颔首道:“你先在这里住几天吧,我帮你将绳子解开,你也不要想逃跑,免得引起误会被郑文海杀了。”
“这两日我若再有疑问,还会再来找你的。”
管凡没意见,假如是有人陷害他,他待在这里反而安全点。反正郑文海一时半会不敢对他怎么样。
杜九言和桂王离开郑府,径直去郑文银家。
郑瑜个子中等身材有点微胖,穿着皱巴巴的衣服,显得很颓废,他看着两个人问道:“二位、找谁?”
杜九言说明了来意。
“那、那既然家主同意了,我也没有意见,你们要不然到家里来坐着说话?”
杜九言和桂王进去,在院子里的凉棚坐下来。
郑文银的家不是很大,前后两进的小院子,家里两个做饭洗衣的婆子,比她想象中的郑文海的得力干将这个名头,要清贫一些。
上了茶,郑瑜拘束地坐在对面,羞涩地道:“你们要问什么?”
“你很少出门吗,成亲了吗?”杜九言问道。
郑瑜点头又摇头,道:“我十七岁的时候成亲了,但是没多久她就生病去世了。”
说着,挠着头很不安地道:“后、后来我就不想成亲了,现在没媳妇。”
“不着急,你还年轻。”杜九言道,“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觉得他失踪是携款逃走,还是被人害了?”
郑瑜道:“我爹为人很正直,他不可能携款逃走的。而且,他和我娘走了,怎么可能把我留在家里,都不告诉我。”
“就这一点就很说不过去。”郑瑜道,“我爹娘对我很好,不可能丢下我不管。”
杜九言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能不能看看你父母的房间?”
郑瑜点头。
杜九言进了郑文银夫妻的卧室。卧室里收拾的很干净,梳妆台上摆着各式的首饰,衣柜里挂着夫妻两人的衣服,门边摆放着几双鞋子。
“你父亲长期住在交安吗?”杜九言打开衣柜,里面挂着衣服颜色和式样很多。这边的冬季也很温暖,所以一年一季衣服就可以了。
她数了一下,女式的衣服一共十六套,男式的衣服则有十一套。
“他都是两地走动。没有要事的时候,他在焦安住三天,就会回到升龙住一天,和家主回禀那边的事物,顺道回家看望我和母亲。”郑瑜道。
“你父母感情好吗?”
郑文银似乎没有纳妾。
“很好。听说我母亲年轻时是很美的美人。”郑瑜说着,咧嘴一笑。
杜九言颔首,走了几步又忽然问道:“如果他有什么不测,你一个人怎么办?”
“他们肯定还会回来的。”郑瑜道,“肯定的。”
杜九言打量了他一眼和桂王一起到院子里,两个婆子,一个在井边洗衣服,一个在厨房里做午饭。
他们告辞出来,径直回了三尺堂。
“九哥,九哥。”窦荣兴一下子冲出来,拉着杜九言,道,“刚才在你们离开以后,又有个人来请讼了。”
杜九言扬眉道:“今天是黄道吉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