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桂王道,“闲着头顶长草。反正我是不想再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理不清的纠纷了。”
简直大材小用,让他处理这种事。
他和杜九言是干大事的人。
“成!”杜九言拍桌道,“那就燥起来!”
郭凹也很兴奋,道:“王爷,九爷,您二位怎么指示,小人这就去办,一定利索。”
“九言,”钱道安问道,“这个案子你还没有了解,肯定没有问题吗?”
“要是人真的是付庭杀的,你现在插手,岂不是……”钱道安犹豫,怕杜九言硬插手,最后查出来真的是付庭,会丢面子。
杜九言摆手,道:“无所谓,如果最后付庭是杀人凶手,咱们就好心帮他们补充一下资料。”
“这也是府衙和家主之间的一种合作嘛!”
钱道安一怔,忍不住笑了起来,拱手佩服道:“还是九言想的周全。”
不是付庭,他们就义正言辞找到凶手,是付庭,那他们就帮忙审一审,对外就是府衙和刘镇合作。
让大众觉得,刘镇也是很支持府衙推行的安南律法。
“怎么做?”郭凹问道。
杜九言道:“找到付庭,让他去衙门敲登闻鼓。”
“刘镇也在找他,你多派几个兄弟护着,别让他在半道给人灭口了。”
郭凹摩拳擦掌地点头。
中午,郭凹就在一个废弃的船底找到了付庭,劝了几句付庭就同意了,大摇大摆地去了府衙,敲登闻鼓喊冤!
一有人敲鼓,连奎几个人兴奋不已,刚敲了两下,就被请进去了。
刘永利看着付庭,冷汗直流。
“大人,您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付庭道,“小人是冤枉的,小人没有杀人。”
“小人可以死,天打雷劈都不怕。但是小人不能被人冤死了,这太憋屈了。”
付庭跪在堂下,刘永利扶着桌子,头昏脑涨。
“连奎,”刘永利道,“你过来,将我打晕!”
连奎一脸不解,问道:“大人,您为何要小人打晕您?这……这小人做不到啊。”
“两边都不能得罪,眼下,我只有生病才是救命的法子。”刘镇说了,如果桂王再假扮他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他就必须立刻站出来,戳破桂王的假扮。
可他感觉,不等他站出来,就被桂王灭口了。
保命要紧!
“要、要不您等下,小人去问问王爷和杜先生?”连奎道。
刘永利绝望地看着连奎,想了想大喊一声,道:“你们休要再逼我了,家主,属下只能以死明志啊!”
喊完了,一回头碰柱子去了,没死,但脑袋磕了,人也晕了。
“真狠,”连奎同情不已,和孙喜武道,“扶大人去后衙歇着吧。”
付庭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什么情况。
他告状,刘永利自杀。
“付庭,”连奎道,“你先去牢房,等大人休养好了,自会给你主持公道。”
付庭一点不扭捏,跟着就去了牢房。
付庭刚走文广列到了,一进门就冲着连奎质问道:“付庭是不是关在衙门里了?”
“是!”连奎道,“他上午敲了登闻鼓,我们大人接了案子,择日查问清楚后,就会开堂审理。”
文广列被气笑了,道:“这是刘府内部的案件,已经查问清楚都判刑了。你们要是再审,是不是逾矩了?”
“这我不懂,大人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连奎装糊涂,“要不,你去问我们大人?”
文广列拂袖道:“那我就去问刘大人。”
“谁找我?”说着话,桂王贴着面皮,穿着官服大步进来,袍子一挥在椅子上坐下来,睨着文广列,“回去告诉你们家主,不来敲登闻鼓的案子,我们只当不知道,也不会插手去管。”
“但现在有人敲鼓喊冤,我们要不管,那显得我们多不作为,多冷漠。”
“这和衙门素来给人的印象不符。所以,这个案子势必要管。”
文广列心头咚咚地跳,从对方一进来,他就知道这不是刘永利而是桂王。
这样的气势和姿态,十个刘永利也装不出来。
“大人,”文广列道,“可是案子已经查问清楚了,不能再给您麻烦了,还是让小人将凶手领回去处置了,也就罢了。”
桂王道:“麻烦不麻烦我说了算。告诉你们大人,如果他有意见,就亲自来衙门。”
文广列满嘴苦涩,不敢和桂王多说,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