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也……也没什么意思,张大人家到了么?”一顺嘴,林敬之便说出来个现代词汇。
“快到了,奴才再去找个人来打问打问。”侍墨知道主子有正事要办,所以没有再多问,就赶紧跑向了一边,不一会,就从一个中年佃农那里打问清楚了,然后当先带路,领着林敬之走出去大约有二百米的样子,停在了一座小院的门前。
这个院子很小,虽然没有进去,但也能猜出来里边顶多有四五间厢房,而且还是极小的那种,院墙败落,残留着多年雨水冲刷的痕迹,大门也已经老旧不堪,随着风势,正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响声。
将手中买来的礼物交给侍墨提着,林敬之走上前,亲自敲了敲门,‘砰,砰,砰’敲了三下,不轻不重。
“谁啊?”小院内传来一句苍老的声音。
“请问张嘉张大人在家么?”林敬之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没让侍墨代自己回话。
院内一个白发老人闻言微微一笑,很是满意别人称自己的主子为张大人,行走间,便加快了步伐,将门栓抽开,大门便打了开来。
“请问您是?”白发老人见门前站着一个年轻俊雅,衣衫华贵的年轻人,知道来头定然不小,赶紧收起了那丝笑容,态度恭敬了三分。
“大爷,请问张嘉张大人在家么?在下林敬之,有事拜访。”林敬之见老者年龄很大,客气的说道。
“当不得,当不得,老奴只是一个奴才而已,哪里当得贵少爷一声大爷,我家主子在家,请您进来吧。”白发老人活了大半辈子,何曾被豪门公子哥叫过一声大爷,急切下,赶紧连连摇头,随即才说自家主子没有出门。
“百善孝为先,您是长辈,在下是晚辈,这一声大爷,您当得,不过在下还是站在门口等等吧,请您回去通传一声,若是张大人同意了,在下再进门不迟。”
白发老人连忙应了一声,尽可能的加快了步代,那双昏黄的眸子里,一瞬间,就蓄满了感动的泪水。
以前他只听客人叫他老东西,老奴才,老家伙,这一声大爷,还真是第一次听到。
白发老人还未到门前,就见中央那处房间的屋门被人打了开来,随即便走出来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人,这个中年人面相方正,双目有神,行走间,腰板挺的很直,一看就知道是个甚有骨气的人。
“好一个百善孝为先,在下便是张嘉,见过公子爷,不知您找张某有何要事?”张嘉见林敬之不但长相英俊非凡,更是知书达礼,脸上露出一丝赞许之色,拱手问道。
林敬之知道刚才与老人对话,定是被张嘉听了去,连忙拱手一礼,“在下林敬之,今日确有要事相商,一点薄礼,还请笑纳。”
侍墨闻言赶紧用双手捧起礼物,递到了白发老人的面前。
白发老人先是一愣,随即看向了主人,以前张嘉在任时,也有不少人上门送礼,但主人一律不收,但自去年卸任后,这还是第一次收到礼物。
张嘉对林敬之颇有好感,而且如今他已经不再是官员,便没有开口拒绝,示意白发老人将礼物收了起来。
林敬之的大名,他以前是听说过的,毕竟能以十四岁之龄就考中举人,在大乾王朝的历史上,这是头一个,赶紧让了让身,道:
“原来是林公子驾临蔽舍,快快请进。”
林敬之谦虚了几句,就随着张嘉走进了堂屋,这间屋子不大,由于窗纸陈旧灰暗的原因,阳光照不进来,光线很是黑暗,家具也很陈旧,只有一个脱了漆的桌子,与五六把高腿木椅,看得出来,张嘉以前绝对是个清官,不然就算是最近几年洛城在田产方面没有什么大的开发,也不会清贫至此。
侍墨为人机灵,颇识眼色,随后进入堂屋后,见没有使唤的下人,便紧走两步,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第一杯先递给了身为主人的张嘉,第二杯才端给了自家主子。
张嘉眼睛一亮,对着侍墨赞许的点了点头,能将仆人调教的如此懂规矩,看来林府果然不愧为世代相传的书香门第。
林敬之将茶杯拿起来抿了一口,入口处满是苦涩,舌头本能的一抽,眉头皱起,他在林家喝好茶喝习惯了,还真有些喝不下去这等粗茶,不过他知道若是被张嘉看出来,定会有些难堪,便赶紧开口道:“张大人,在下此次前来,是有一件大事相求。”
“林公子,张某如今只是一介布衣,可不再是什么大人,不过张某心中好奇,以张某如今的身份地位,能帮的了林公子什么大事?”张嘉以为林敬之皱眉是因为心中有事,就没有看出来林敬之其实是喝茶喝的,同时,心中也升起了一丝好奇。
林敬之已经看出来张嘉为人清廉,是个好官,所以就直接步入正题,“张大人,在下向来快人快语,不喜欢绕弯子,所以就明说了,在下来找大人,就是想与张大人合作,谋取一件大事。”
张嘉一怔,疑惑的问道:“什么大事?”
“因为这件事,张大人才被卸掉了官职!”林敬之的话音一落地,张嘉便是脸色大变!
~~~~~~~~~~~~~~~~~~~~~~~~~~~~~~~~~~~~~~~~~~~~~~~~~~~~~~~~~~~~~~~~~~~~~~~~~~~~~~~~~~~~~~~~~~~~~
狂求收藏,狂求票票……………………………………………………没号的,注册一个吧。。。
晕,那是哪几位大大投的黑票,,,,哭。。。
第五十章 那一闪的灵光
张嘉听林敬之竟突然间提到他被卸职的事情,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说实话,屯田主事,只是个从九品的小官,原本被卸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他天性喜欢研究种田,水利,土质等事项,如今没有了官职,就不能再从事以前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也不能再为一方百姓谋取福利了。
“有什么事情,还请林公子明说。”沉默了好半晌,张嘉才重新开了口。
林敬之脸色一正,开口道:“在下知道张大人为官清廉,是个好官,去年之所以会丢掉乌纱帽,是因为有人暗中陷害,但张大人学术有专攻,难道打算将一身本领就这么白白扔掉?”
张嘉知道以林敬之的身份,没必要恭维自己,闻言一阵感动,毕竟这个世界能看懂他的人,并不多,“林公子的意思是?”
“合作,张大人,您去年给朝廷上了份折子,说洛城城东二十公里处,有一大片荒地可以开发利用,结果被上面压了下来,还诬陷你调查不实,想要利用此事赚取功绩,这才罢了您的官,可有此事?”
张嘉叹了口气,回道:“不错,正有此事,但张某可以拍着良心发誓,那块荒地绝对可以开发利用,虽然前期投资较大,但用不了几十年,就能将在赋税一项上收回来,而且土地开发,可是能造福一方百姓的大事。”
话说完后,他才一愣,随即惊讶的问道:“林公子不会是想自己来开发吧?那不可能!”
“呵呵,不瞒张大人,那一大片荒地在下也曾去看过,的确值得开发!”林敬之微微一笑,淡定从容。
张嘉见林敬之果真有要开发那一片荒地的心思,连连摇头道:“值得开发是值得开发,但仅靠林公子一家,是不成的,您可不知道,那片荒地虽然很大,但还是要平整一番的,而且最大的难题是……”
“水,要开运河!”自信的光芒自林敬之眸子里一闪而过。
张嘉闻言一愣,疑惑的问道:“既然林公子知道要开运河,怎么还会打开发那片荒地的主意?您不会以为以林家的财力物力,就可以将之开发出来吧。”
林敬之没有回答张嘉的问话,反而开口询问,“在下知道张大人精明干练,想来在上折子之前,已经详细的勘探过那里的地形,土地的质量,以及画好要开运河的路线图了吧?”
张嘉见林敬之不听劝,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不错,这些东西张某都准备好了,原本想着若有人提出异议,可以拿出来辩证一番,却不想上面问都没问,就说不行,然后将张谋的官职给卸了。”
“好,有图纸就行!”林敬之听到这一句,悬着的心总算是平稳了下来。
自从知道田机与王蒙合谋要夺取林家的产业后,林敬之就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才能化解危机,但人家是官,林家是民,要想硬碰硬的对抗,却是不可能的,因此,他才决定暂时的低调下来,让对方找不到由头来惩治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