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娄安正喝着水,见孟今今这么快出来了,呛了口追上去急冲冲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孟今今步履缓慢却没有停下,“他让我走的。”
“你懂不懂男人!你都明白他对你的心意,他让你走你得强留下啊!”
孟今今垂着头,神色愁苦,停住了脚步长叹出声,呐呐道:“我留不下来。也不能。”
她说完又往前走,娄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跟了孟今今到镖局大门,心一横,烦躁道:“不管了不管了,你那夫郎早就知道栾子觉的事情!”
孟今今闻言震惊地回望着娄安,“你,你怎么知道的?”
娄安说出口后,就有些后悔了,但说都说了,他语气弱了些,继续道:“那回你们被困在木屋便是我做的,是他告知我你会去山中,我才会故意求栾子觉陪我去的。他不想你为了他勉强自己去娶栾子觉所以不肯告诉你。他原先也瞒着栾子觉,怕栾子觉知道他为他暗中做的事情更不会允许自己和你在一起!”
这些都是那晚栾子书和他说的,而现在就看他们二人会怎么做了。
娄安又道:“栾子书对你们二人来说很重要,可你们对他而言何尝不是。”
孟今今游神似地离开镖局,天空传出一阵雷鸣,周遭的路人纷纷加快了脚步匆匆往家走去。
豆大的雨滴落下,孟今今小跑到屋檐下躲雨。
她靠近巷口,想着事情毫无所察巷里冒出了两个人,观察了下四周后,快如闪电地出手将孟今今劈晕,托进了巷中。
孟今今醒来的时候被关在了一间简陋的茅屋里,身上到没有被绑起,只是她想起身,却发现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她艰难地动了动身体,翻了个面。
屋顶有一个巴掌大的洞,冷风从洞中贯入,只能接着夜色看清一点周围的环境。
茅屋里只有一扇被关上的窗,能听到屋外传来的柴火噼啪声。
孟今今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经历过太多事情了还是早就做好准备,竟然挺平静。只是半路被绑,他们又要担心了。
尤其是书生。
她摇摇头,告诉自己现在不要想别的,逃出去最重要。
她思索着会是谁绑了自己,目的又是什么。她从没有和人有过纠葛,那些结伙要害辛出的人也摆平了,绑她的人会是谁?
但尚能确定的是这些人暂时不会杀了她,不然早就动手了,许是要拿她去威胁谁,想是度堇或是辛出。
“有人吗?”
她无力地喊出声,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以为无人看守,但很快就听到了越来越近的几声咳嗽,于是又喊了遍。
绑匪很快就进来了,看她醒了,粗鲁地给她灌了些水。
孟今今还来不及问对方是谁,猛地就被灌了水,呛地咳个不停,赶在绑匪走前问:“咳,你们是谁?”
“问什么问,到时候就知道了!”
绑匪喝了声后就走出了茅屋,不一会儿又听到了许多人的脚步声,像是有五、六个。
他们似是外出打了猎饱腹,正说着话。
孟今今想从他们的谈话中辨出他们的身份,但她喝得水显然有问题,很快她又晕了过去。
所以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孟今今没有出声。
她被人像麻袋似的扛着背上,走在一片林中,一个时辰后也跟麻袋似的被摔到了另一间狭窄的木屋。
从绑匪口中听出这里应该是她接下去要待的地方了。
孟今今从下午等到了晚上,期间有人看她这么久没醒,来翻弄了下她,嘀咕了句难道是药下重了就转身走了。
绑匪出去后,她动了下身体,力气只恢复了点,继续下去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估计照样会继续灌药。
没有力气,一丝逃出去的可能都没有,她另想了个法子,等绑匪再喂的时候,她一直呕个不停,故意抽搐起来。绑匪怕出事找来了另外两个绑匪,像是他们的头头。
想到这药药力重,用多了的确会出问题,以前还有灌死的人,绑匪头子让手下把孟今今用绳子捆严实,没再继续喂药。
之后都有人盯着她,孟今今可以出去如厕,走走,发现这是间建在山上的小别院。
一回如厕回去,她看到地面上有一块有棱角的石子,故意摔了跤,悄悄把石子藏进了袖口。
绑匪头子很小心,会让手下时不时来检查。
她想至多就是会被打一顿,看她看得更紧,便挑准了看守她的人换成一个比较懒散的绑匪,这人很少来检查,进来了就随意看眼就走了。
这晚那绑匪意思意思地看了第一次,孟今今就开始割了起来,她只有一晚上的时间,明早就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