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是清白无关的路人,是让他情难自已的罪魁祸首。
在那之后,两人间的气氛好像变了。
谢译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全然不知。
只有一点是清晰的,她的吻明码标价,他若想要,就得拿出等额的真相来交换。
这样也好,总归他是愿意的。
乐高房原先是一个收藏室,设计初期就规划进去了。
先前摆放的都是朋友送的贵重礼物,还有部分拍卖会上的展品,以及早年间他收集的油画雕塑艺术品……
马场回来后,谢译改了收藏室的功能格局,先前的物件送的送,捐的捐,空出来放了许多电影动漫及二次元的手办模型。
费了不少心力去搜罗又找人打了柜子,收拾的井然有序,俨然一个及格线的发烧友。
那日她红着眼眶控诉着御景有多糟糕时,谢译心里一片了然。
既然决定带回来就不怕她找出些什么,只是让这份巧合再合理些罢了。
她是艺术系动画专业,平日里写写画画的也都是动漫相关,投其所好,只要有心总会发现。
他对她没有秘密。
祝福要探听任何,谢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难免延迟。
这延迟到了她眼里,顺理成章变成了欺骗,你瞧,她就是如此锱铢必较的人,一旦不顺意了,在心里能给你判一百个罪名。
祝福对谢译从不真诚,过分苛刻,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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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
他想说的是不要走,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事与愿违。
和祝福相处的很多时候里,谢译一直是语无伦次的状态。
“你说什么?”她好像没听懂。
“车站,我送你去……”
“不用。”她又又又一次拒绝了,依旧干脆。
所有的隐忍到了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了。
谢译不想迁就了:“说了我送你去。”
“我也说了不用你送。”比对峙和不懂事,祝福所向无敌。
男人冷了神色:“我并不是在和你商量。”
去车站,然后随她一起回家,当着祝振纲的面将她们的关系挑明了说清楚。
这是谢译的最后一步棋,落子无悔。
“你……”他第一次如此不讲道理,祝福忍不住气急。
无效的沟通只是浪费时间,她想走了。
起身的同时,边上的人也跟着站起来,祝福往前迈了没几步,身子就被人后拥进怀里。
他比她还要冷,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隔着厚厚的衣物仍可以感受到男人的心有余悸。
他在怕。
祝福不动了,挣扎的身体忽然安静下来,她就这么站着,任他难过。
“你要送就送吧。”她的话语轻得像羽毛,风一吹就散了。
谢译闻言一怔,埋在她颈窝里的脸扯开一个舒心的笑,担惊受怕的心思终于有了丝缕松懈。
“我听你了,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好。”谢译都答应。
“先前的那段日子过得很糟糕,我们都是。”她的阐述委婉,将话说得缓慢动人,“我要静下心来想一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知道了,我不烦你。”
男人嗡嗡的鼻音带着几分委屈从耳畔传来,他依旧是不愿意的,却不敢不听。
她以为双手插进兜里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太天真。
谢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们纠缠在一起。
不能牵手还可以拥抱,还可以接吻,还可以将她扛在肩上丢进后备箱直接带回城东的别墅关起来为所欲为。
可脑子转得再快有什么用,办法这么多也只敢用最弱的那一招。
由身后环抱住她,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他怕她生气。
她总会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琐事就生他的气,大多冤枉。
谢译委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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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蟹老板吗。
他动心的那一次你们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