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一斤粮食可以出四两五的酒,再蒸馏,酒精只有三十二斤。
辛苦两个多月,只得这么些酒精,李秀琴已是非常满足。
如何酿出酒精,李秀琴已经会了,林晓就不再帮忙,让她自己提出各种鲜花中的精油,方法用的也是蒸馏。
李秀琴和林晓酿酒,整个院子都是酒味儿,为此李秀琴特在院子里熬制草药,这些草药是给猪吃的,味儿大也能中和酒精的气味儿。
有村民们好奇,问她酿什么酒,李秀琴就会告诉对方,她酿的是药酒。这药酒可以治刀伤,避免感染。
村民们收庄稼就算受伤也不会特地找郎中看,而是自己随手扯几根七七芽就止血了。
听她说要酿这种药酒,也没当一回事。
李秀琴和林晓在酿酒时,林满堂也在忙活他的果园。
今年他要把去年新种的果苗全部嫁接,包括那十棵老果树,也全部嫁接。因为那些果子还不够甜,口感差了一些,嫁接后,不仅量多,而且果子还甜。
也就是说今年他们家只有去年嫁接的那两亩地果树能结果。
嫁接之后,林满堂又找人帮忙挖河渠。
在挖河渠之前,林满堂要跟村民们商量挖条小河,要给对方赔偿。
占用多少良田,价钱都是翻了三倍。好在他们家离村口比较近,占用的良田还不到一亩,要不然他还真挖不起河渠。
盖完后,林满堂家里就开始架起了水磨和水碓。
这两样东西别看都是木头做的,但是体积大,做起来也是相当麻烦,所以价格也不便宜。
做完这两样东西后,林满堂家底全部被掏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村民们磨面都来他们家。他们家以后可以源源不断挣钱了。
他这水磨房和水碓房建成,村长家的石磨生意直接受影响。
水磨的速度可比人工省事多了,而且还比驴推磨便宜。
少了条来钱路子,家底本来就变得很薄的村长好几天心情都不好。可他又得罪不起林满堂,就只能忍着。
好在他们家出了一件大喜事,他小儿子终于通过府试,成了童生。
跟他一块中的还有刘青文,就是李广角家的邻居。
林满堂之所以知道这事儿,是因为他只有十二岁,刷新童生最小年龄。
再加上,他中了童生之后,就托媒婆到村长家纳采。
原来他阿奶在世时,就给他定了一门亲事,女方正是村长的侄女桂香。
桂香的奶奶与刘婆子是关系极好的姐妹,这门亲事在两人刚出生时就定好了。
林晓得知桂香这么小就跟人定了娃娃亲,再过三年,就要嫁人,成了大人,就有些接受无能。
倒是大丫没觉得这么早成亲有什么不好,反而很坦然,“到了岁数肯定要嫁人的。”
她今年已经十三了,原先以为自己还很小,可是眼瞅着自己的姐妹一个个都定了亲,而至今还没定亲的自己好像变成了另类,就有种落了单的感觉。
偏偏她又急不得,大哥二哥都还没娶妻。
林晓无言以对。好吧,她不是土著,没办法接受这么早就成亲。
两个丫头跟桂香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林晓拉着大丫去家里玩。
路上,林晓问大丫,“你想找个啥样的?”
大丫瞪圆眼睛,脸上爬满红晕,这是她能想的事吗?婚姻大事自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林晓见她说不出,以为她还小,不懂感情,也就不再问了。
到了家,刘翠花正和李秀琴说起一事,“大利的婚事已经定了,就是张家庄村长的小闺女。”
李秀琴想了好半天,才想起就是那个彩礼最多的姑娘。可这姑娘不是给大吉说的吗?怎么又和大利配一起了?
刘翠花摆手,“那有啥,只是媒婆说,人家又不知道,怎么就不能说给大利了。”
这话倒也有道理,李秀琴无话可说。是她大惊小怪了,只是她有些好奇,“你不是说她啥都不会吗?”
刘翠花摆手,“上次找的那个媒婆不实诚,专挑姑娘坏处说。那姑娘确实不会做家务,那是因为人家会刺绣,要爱护手。听说那手艺和桂香差不了多少。一年光卖绣品都能挣不少钱。”
李秀琴就更奇怪了,“既然这姑娘这么能干,他们家怎么就看上大利了呢?大利可不是长子。”
刘翠花乐了,“咱家大吉现在可是衙役,他们家那闺女哪够得着啊。而且长嫂就得担事儿。她那女儿样样家务活不会干,谁家也不是瞎子,谁娶这样的姑娘当长媳啊。这眼瞅着都十五了,他家人就急了,也不拘长子不长子了,只要人正干,父母仁善,出得起彩礼,就同意。我们家大利就入了他家的眼了。”
林晓和大丫这时候进来,听了最后一耳朵。
大丫忍不住凑过来,“娘,大哥亲事还没定呢?”
刘翠花跟自己女儿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你可甭跟我提他了,让他相看姑娘,死活不愿意。他不乐意,我还能绑着他吗?我还是先紧着你二哥吧。再耽误下去,你也要被他耽误了。”
大丫脸颊微红。到底是姑娘家,提起自己亲事,还是有些羞窘。
刘翠花心粗,没注意到,李秀琴又拐回刚刚那话题,“大利乐意吗?”
她担心大利多想,大哥看不上,凭啥给我呀。我差啥啊,就得挑大哥剩下的。男孩子都要面子。
提起这事,刘翠花就乐,“哎哟,可乐意了,说人家姑娘圆脸,有福气,可爱瞅了。回来时,那笑就没断过,我听大吉说,半夜都在笑呢。也不知有啥可乐的。”
说着又酸溜溜道,“我这儿子算是白养了。看到好看姑娘,把他老娘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