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看到了楼西顾眼神冰冷似箭,就知道这个男人要发火了。
楼西顾走到了他们的身边,站定之后,扫了一眼高山,高山却是伸出手来:“你一定是若初的老公吧!我是高山,很荣幸认识你!”
可是,一向高高在上的楼西顾,根本没有伸出手要和高山握手的意思,他理也没有理会高山,却是对着荣若初道:“我们走吧!”
荣若初不由有些蹙眉,这男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是看不起人家一个画家吗?
“不好意思,高先生,我先走了。”荣若初站起身,向着高山微微一颔首,却是没有理会楼西顾,就这样走了出去。
高山受惯了世人的冷漠白眼,对于楼西顾这样的态度,他反倒是没有在意,白天不懂夜的黑,就像楼西顾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是不会懂得在生活底层挣扎着温饱的人。
他依旧是在楼西顾和荣若初走后,看着画展,期望有一天,在香城也能举办他自己的画展。
而走出了画展的荣若初,依旧是不肯坐楼西顾的车,而楼西顾却是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荣若初,你闹够了没?”
“我闹?”荣若初当即就停下来,怒目瞪向了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我看,闹的人是你吧!放手!”
楼西顾的俊脸染上了刻骨的冰霜:“荣若初,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你了解他的生活背景吗?你就和他在一起,别忘记了,你是已婚的女人,而且还是我楼西顾的妻子,你这样在我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就给我戴绿帽子,你这不是在闹是在做什么?”
荣若初却是冷哼了一声:“我在你的心中,是不是妻子?你应该问你自己,至于戴绿帽子,你要喜欢,就自己拿来扣上就行了,我可不是你,任谁都能在一起上——床做——爱!”
楼西顾的俊脸瞬间就被气得扭变了形,他若不当她是妻子?那是什么?“你就是存心跟我闹碴!还在拿温秋画的事情来说事,你真的就那么在乎那一晚吗?”
“是!我在乎!”荣若初生气的吼回去,“楼西顾,我就是在乎,我可以不在乎你曾经怎么欺负我,我就是在乎你是不是个忠贞的男人!你不忠贞于我,所以,你在我的心中从来就不是丈夫的人选。”。
楼西顾被她给气得好一阵都没有说话,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他是无力改变,在未来要发生的事情,可以提前预计,而那一晚上已经是发生了,从此他就被她贴上了不忠的标签。
“好,我不跟你争了,现在我们要去接孩子们,给我忘记一个叫做高山的男人!”楼西顾冷声道。
荣若初却是似乎是故意的一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高山比你帅比你好看比你会体贴女人,我的脑海里都是他温文儒雅的样子。”
楼西顾一手掐住了荣若初的脖子,“荣若初,你就那么想我今天弄死你么?”
荣若初一下子就呼吸不过来,她瞪眼看着楼西顾,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自己不仅是出了轨,还有了孩子,她和别人去逛一下画展,都成为了不贞不洁的证据,世界上有这样的待遇吗?
“好啊!你掐死我啊!”荣若初曾经那么害怕死,怕自己死了之后孩子们无依无靠,可是现在,她觉得她是生不如死,天天面对着楼西顾,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楼西顾凝视着她这张绝决的小脸,然后将目光落在了她的小腹处,那里还有一个他们的骨血,天在一天一天的成长起来,他也希望她是个女孩,他会给她起名叫楼筱悠,青青之衿,悠悠我心,刚好和二宝是两相呼应的名字。
他甚至开始能感受到了腹中小bb的跳动,那是承载着他和她共同的血脉,他终是慢慢的松开了自己掐在荣若初颈处的手,“若初,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时间。”
荣若初却是轻声“咳”了起来,她看着这个她爱着的男人,她究竟爱他什么?他野蛮无礼!他蛮横霸道!他邪肆掠夺!他最最最大的罪,就是对她不忠贞。
她却是忽然含笑,泪中带笑的看着他:“楼西顾,我这么认真干嘛!我们只是做戏,看谁的演技更好一些而已,这样我就可以开心一些,你无论和哪个女人乱来,我只当是视耳不闻就好,而我,和哪个男人看画展,你也当是我在陶冶情操就好,这样大家都相安无事,岂不更好?”
要知道,她有多心痛,才会说出这一番话来,既然是不得不在一起,那么大家就在该假装相爱的时候相爱一下,在另外的时间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好。
但是,为什么她越说,就越觉得心口疼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