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刘梅拖住他,“把药喝了再去,一会儿凉了再热就不好了。”说着,将药罐子提起来把药倒出来。
司璋端碗一口倒进嘴里,烫的他嘶嘶的吸气,不等刘梅给他递凉水漱口,他就亟不可待的去了刘柏山家中。
张丙中煎药就跟庙里的和尚坐禅似的。
又庄重,又认真。
将四味药煎出来,清蒸了干地黄绞汁,两碗汤混成一碗,一勺一勺的喂给槐书。
刘柏山和司璋两个人坐在一边,一个紧张的满头冷汗,一个期待的浑身颤栗。
一屋子四个人,槐书呆呆的一如从前,另外三个人木头桩子似的盯着他,三大一小窝在房里,静的落针可闻。
过了大半个时辰,槐书打了个哈欠,眼皮沉重的翻卷着,随即头一点软软的靠在炕上,沉沉的睡了!
“睡……睡了!”张丙中愕然,司璋却是一惊忙去摸槐书脖子上的脉搏,随即松了口气,“真睡着了!”
刘柏山呆呆的看着槐书,眼角通红。
“怎么了,这是。”司璋不解的看着刘柏山,“孩子睡着了,又不是立刻醒了,你激动成这样?!”
刘柏山撇头抹了眼泪,摇头道:“寻常他都要夜里很晚才会睡会儿,白天更是从来没有过的,现在看他能休息一下,我心里高兴。”
司璋不以为然,自己也打了个哈欠:“我们也歇会儿,要三天呢,急什么!”
三个人都点头,张丙中揣着药方往外走,边走边道:“我回家找书看看,霍姑娘这方子开的太有意思了,我要好好揣摩揣摩。”
司璋不管他,和刘柏山两人对面坐下喝茶:“赵七的那几个属下,你确定都走了?”
“我派人跟着的,一路盯着他们进的延州城。”刘柏山做事很细,那天晚上他就留着人跟着吴孝之等人,“他们在城里住下来,除了吃喝外,没有和什么人见面,更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这么说,他们没有什么后台。
难道真是镖师?!
“也许是因为赵七和霍大夫在我们手上的缘故也不一定。”刘柏山说着一顿,“老大,要是你和槐书的病都能好,霍大夫就是我们的恩人,你不能杀她!”
“她要是真能治好咱们,我杀她作甚,留在这里我们就将她当自己人待,往后大家再有头疼脑热的,也就不用担惊受怕了。”他说着一顿,又道,“那个赵七绝不能留。”二丫虽什么都没有打探出来,可他依旧坚信赵勋来历不简单。
这个刘柏山不反对,他也觉得赵七不普通,要不然就结交示好,要不然就绝了后患,可前者已经不可能了,他们没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