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几个人收拾妥当。
新买的马车停在门口,张丙中将东西悉数塞进车里,挑衅的看着霍繁篓:“你驾车,还是我驾车。”
“你问我?”霍繁篓用一副你是白痴的眼神睨了他一眼,钻进了马车里,“去看看你师父好了没有。”
张丙中撇撇嘴,咕哝道:“没见过你这么当哥哥的。”话落回去接顾若离。
顾若离和方本超正一起下楼,方本超递给顾若离一副针包,笑道:“说好送你一套针的,可来时也不知道会遇到你,昨晚匆忙去买了一套,你凑合着先用,他日在下再补姑娘一套。”
“当时戏言您还记着,是我没眼色了。”顾若离郑重接过来,行了礼,“我们也不知何时能回来,将来在哪里,可若前辈有事用得上,尽管托人带信给我,一定在所不辞。”
“不敢!”方本超抱拳,“姑娘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顾若离含笑点头,两个人下了楼,张丙中在门口喊道:“师父,走了!”又和方本超道,“方大夫,告辞!”
方本超回礼。
霍繁篓掀了车帘子笑呵呵的看着顾若离,她穿着一件浅粉的素面撒花短褂,下身是芙蓉色的挑线裙子,绣花鞋的鞋面上绣着鲤戏莲的图案,笑盈盈的走过来,犹如春日里沾着露珠的芙蓉花。
好看!他眉梢扬的高高的,长长的眼睛里似乎能崩出火花来:“还是我眼光好啊。”说着伸手去拉顾若离,“快上车。”
“保重。”顾若离和方本超道别,扶着霍繁篓的手上了车,张丙中一扬鞭子,马车便嘚嘚的走了出去。
方本超不舍的叹了口气,待车走了很远才收回目光,刚准备回去,便看到杨府的轿子停下来,杨文治从轿子里出来:“方大夫,霍大夫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