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懂,却什么都不能说,静静的站着,陪着他到天明。
自那以后,顾清源再没有提过朝阳郡主,和以往一样,说话,做事,对各式各样女子投来的欢喜目光报以谦和的笑。
想到这里,她无奈一笑,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或许她和朝阳郡主对面,她也认不出她来。
“想什么呢。”霍繁篓用脚怼了怼她,“朝阳郡主?”
顾若离一怔,不知何时张丙中已经坐去了车外,和车夫聊的热火朝天,车里只剩下她和霍繁篓。
“是。”她点了点头,“有些犹豫。”
霍繁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以臂为枕兴味的看着她:“想见就见,不想见就离的远点。”又道,“况且,她改嫁了,说不定还怕你这个拖油瓶呢。”
他嘴里就没有好话,顾若离歪着头看他:“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我?”霍繁篓笑眯眯的凑过来,“你就是我的前程。”
顾若离推开他,皱眉道:“你别没个正经,进京后你和阿丙先找地方落脚,若是我给那人治病后还能好好活着,就来找你们,若不能……”她顿了顿,淡淡的道,“你们就去找司璋吧,虽是马匪,可也是落脚之处。”
“放心,死不了!”霍繁篓重新靠回去,“我还等着一起开医馆,我做掌柜呢。”
顾若离不再和他说话,将吴孝之给她的病例拿出来看,赵勋并没有告诉她,入京后的安排,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那人……
“不过。”霍繁篓低声道,“你真的不打算去见朝阳郡主?我可是听说你外家也好,她的新夫家也好,都是高门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