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顾若离摆着手,“这是您的东西,我不能要。”
樊氏硬塞在她的手里,笑道:“我留着也没有用了,不如给你做个念想,拿着!”
“谢谢夫人。”顾若离推辞不过,将匣子捧在手里,“您也保重身体,若有什么事托人带信给我就行。”
樊氏颔首笑着道:“有你这么好的大夫,我定然要多多和你联系的。”又道,“成,到时候若远山不在,你就找齐全,他会帮你。”
“是!”顾若离记着,指了指里面,“我去和先生告别。”
“去吧。”樊氏颔首,目送顾若离进去,又走到赵勋那边问道,“霍大夫,你打算怎么安排?”
赵勋没有说话,樊氏掩面笑了起来:“这孩子稳妥,将来必成大器。”
将来吗?他挑了挑眉。
顾若离扶着太上皇靠在床上,轻声细语的道:“您要记得每日出去走走,看书下棋喝茶都可,只要能使您高兴的事,都可以去尝试。”
“知道了,知道了。”太上皇无奈的笑着道,“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儿絮叨的大夫,来来回回的车轱辘话。”
顾若离笑了起来。
太上皇轻咳了几声,无奈道:“你若想要来看望我们,就让齐全给苏召送信,他会安排。”
顾若离点头不迭。
“你说的对,是死是活都是命,我们不该早早的认命。”太上皇含笑自枕头底下拿出一块玉佩递给她,“当年我在居庸关被俘后,身上只剩下这块玉佩,我一直认为它是耻辱,不舍得扔却也再不愿看到它,后来生病我自认是必死,遂一直摆在这里,想着等我死后放在棺椁里,陪我走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