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勋,她从来不怀疑,在利益面前,他选择的永远是前者,至于朋友,大约是不值一提的。
既如此,她也不必勉强,他护他的利益,她护着自己,凭着各自的心。
待她沐浴好,张丙中已经烧了四菜一汤,热腾腾的摆在桌子上,手里还提着一壶酒:“咱们喝几杯,桂花酒不醉人。”
“好啊。”顾若离说着,将杯子递过去,张丙中给她斟满,道,“为了我们能在京城落脚,干杯。”
三个人倒了酒碰在一起,一片笑声。
吃过饭,顾若离坐在院中的树下,霍繁篓躺在摇椅上看着天发呆,过了一会儿他转眸看着她,问道:“你的仇人……是圣上吗?”
顾若离抿着唇没有说话。
“你打算治好太上皇,等着他给你报仇?”霍繁篓坐起来看着她,顾若离垂了眼眸,“是这样想的,若是不行,就只能另寻时机了。”
霍繁篓听着就露出少有的郑重之色,颔首道:“我看很行。”他微微一顿,目露狠意,“就算太上皇不行,赵远山也行。”
“静待其变吧。”顾若离叹了口气,“只要留在京城,就总有机会为顾家讨回公道。”
霍繁篓不知想到了上面,看着头顶,露出深思的样子。
“睡吧。”顾若离站了起来,“明天不是要去找铺子吗。”
霍繁篓眼睛一亮:“对,这事是大事。”又道,“取个什么名字?”
“合安堂。”顾若离往房里去,头也不回,声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