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崔婧语整个人都鲜活起来,“明天就到通州了吗,他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太见外了。”又道,“那我和你一起去接他,他看到我们一定很高兴。”
崔岩捏了捏崔婧语的鼻子,笑着点头:“成,只要父亲答应,我没有意见。”
崔婧语嘻嘻笑了起来,像只鸟儿一样扑了出去:“我去找爹爹,还要告诉他,我要留表哥住在家里。”就没了人影,他们想拉都拉不住。
“随她去吧。”崔婧文看着哥哥,低声问道,“表哥来京城,是为了明年春闱?”
崔岩也没有了方才的随意,正色道:“应该是,他如今是祖父的希望,更是杨家的希望,肯定是要赴考的。”
话落,兄妹两人都沉默下来。
杨文雍因为居庸关的事被太上皇连累削了官,如今闲赋在家不说,听说身体也大不如从前,几个月前甚至差点没了。这样一来,他起复的事,就更加没希望了,杨家就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杨清辉身上。
“圣上不喜祖父,表哥即便是考中了,也不会过了殿试,就算过了至多也只能谋个外放罢了。”崔婧文淡淡的道,“还不如多沉寂几年,养精蓄锐,等上忘了祖父的事,或者等祖父去了,他再来或许能更稳妥一些。”
崔岩颔首,觉得崔婧文说的很有道理:“你一向很有主意,等表哥到了你和他说说。”又道,“先不说此事,我听说今天她的女儿来了,不是烧死了吗。”
“不知道。”崔婧文摇头,“她没有细说,对外也只说是表妹寄养在这里。”
也就是说身份暂时不能公布。
“很丑是吧。”崔岩皱眉,没有半分期待,“往后家里恐怕又要不太平了。”一个跋扈的母亲,一个丑陋古怪的女儿,他们的日子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