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繁篓小心翼翼的从围墙上往下挪,一边喊着:“扶我一下。”她伸手过去拉着他,他才单脚跳下来,笑着道,“昨晚就走了,我亲眼所见。”
顾若离心里不禁松了口气,可却又担心起来。
他把自己逼到这个境地,若不能绝地反击,那恐怕以后就真的什么也不是了。
“他要是真一去不回,他就不是赵远山了。”霍繁篓指了指里头,两个人并肩穿过巷子,她听着微微点头,“他这是借题发挥,顺势将手里的兵权交出来,这样一来至少解除了圣上对他最大的忌惮。”半真半假,谁知道呢,
“还有。”她停下来,突然想到了司璋,“那个可以藏兵的山谷……”
原来他躲山谷,是为了现在。
他在那个时候就将一切计划好了。
赵勋接下来会这么做。
八千精兵,打仗很多,可若是起兵造反,却绝对不够。
“这事儿跟咱们无关。”霍繁篓笑呵呵道,“咱们今天定柜子去,还有许多东西要置办,忙的很。”
顾若离想到了自己的医馆,长长的松了口气,笑着点头。
“在建安伯府住的怎么样,还回去住吗。”霍繁篓吊着眉看她,顾若离点头,“我答应她暂时住在那边,更何况,宫中的事朝廷的事,她知道总比我们打听来的可靠。”
霍繁篓笑着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和我在一起后,你长进不少啊。”学会绕弯子了,也学会了用当下所能用的一切,人或事。
“近墨者黑。”顾若离失笑,想起什么来,凝眉看他:“你当初治杨文雍时,是不是就知道杨府和崔府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