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走过去,立在并未掩门的院子门口,朝里头看。
院子不大,里面收拾的不算齐整,一棵孤零零的绿叶茂盛的银杏树立在左边,方才进去的男人抱着孩子站在院子里,一边不停拍着孩子的后背,一边焦急的喊着一位白姑娘。
“怎么了。”里屋里走出来一位女子,年纪十七八岁的样子,罩着一件素白的长褂,类似于工作服似的,身量不高,长的娇小玲珑,挽着一个妇人的发髻,可眉目却很青涩,“不是让你们去找大夫吗,怎么又回来了。”
“大夫不收啊。”男人说着话,急的嚎啕哭了起来,“他们说二娃救不活了,给他们找晦气。”
那位白姑娘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道:“先把他放下,我再想想办法。”话落,又对跟着来的妇人道,“张婶子,您帮我去灶上把火填了,我正熬着药,别炒糊了。”
“好。”张婶子慌手慌脚的点着头,去了厨房,张顺将孩子放在屋檐下的一张摇椅上,上头铺着半旧的毯子,孩子倒着躺,满脸满嘴是血,捂着肚子嗷嗷大叫喊着疼
白姑娘上前翻了眼帘,又摸了脉搏,一双秀眉紧紧蹙着,好似在挣扎什么。
“有没有办法。”张顺握着孩子的手,七尺的汉子眼泪簌簌的落着。
白姑娘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办法。”话落又道,“不过,可以试试偏方,却不知道行不行。”
“我相信你。”张顺攥着拳头,“不管什么偏方您尽管试。”
白姑娘没有再说什么,进了屋里取了块黑褐的石块出来,用锤子在地上敲碎,再将一个拇指大小的石块用线拴住:“把他嘴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