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离忍不住笑了起来。
“和你一样啊。”白世英道,“少年老成。”
她也是少年老成?顾若离莞尔进了屋里,里面很暗,因为不常通风的关系,透着一股酸腐的霉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看清里面的情形。
比院子里更糟,除了一张很旧的床外,只有中间摆着一张断了腿的桌子,桌子的脚被几本书垫着,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二位姑娘。”床上躺着的妇人撑着坐起来,咳嗽着,声音断断续续,“欢儿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没事,养几日就好了。”
顾若离朝妇人看去,瘦黄的脸,枯草一般的头发堆在脸上,一双撑在床沿的手青筋突露着,只身下干柴似的骨头。
“不麻烦。”白世英走过去,将枕头垫在妇人身后,“梁欢也很懂事,我们还没有见过这么乖巧的孩子。”
妇人看着梁欢,眼眸赤红,泪盈于睫。
“也没有椅子坐。”妇人飞快的抹了眼泪,“要是不嫌弃,就在床沿坐坐吧。欢儿,去给两位姑娘倒水。”
她们当然不会做,梁欢也没有去倒水,家里的碗只剩下一只,他娘已经不记得了。
妇人顿时想到什么,很尴尬的撇过脸。
“我先给你看病吧。”顾若离走过去,“劳你把手给我。”
妇人愣了愣,她以为白世英是大夫,没有想到顾若离是大夫,不过她也是惊讶了一刻,便伸手给顾若离:“劳烦大夫了。”
“不客气。”顾若离号脉,眉头微拧,过了一刻松了手,看了妇人的舌苔和手脚。
梁欢凑过来,很认真的问道:“能不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