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下人肯定不敢去害主子,方朝阳这么一说,就差指名道姓了。
“你听娇娇说,急什么。”崔延庭也坐了下来,含笑看着顾若离哄着道,“是不是天黑没看清楚跨掉下去了,怎么也不提个灯笼。”
一个态度强硬,目标明确,一个想息事宁人,含糊其辞。
夫妻两人态度截然不同。
顾若离朝方朝阳看去,她冷着脸,抿着唇,显然在忍着怒气。
“提着灯的。”顾若离看着崔延庭,答的不急不慢,“摔倒,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推了我,我没站稳才跌下去的。”
她再和方朝阳不亲近,可在这种情况,她还是会护着方朝阳的面子。
一个继父,一个亲母,亲近疏远她还是知道的
断不会为了维护建安伯府的安宁,而委屈自己又落了方朝阳的面子。
崔延庭一愣,脸色一下子僵硬起来,抖了抖嘴角,后面想要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哼。”方朝阳轻哼一声,“看来我这个当家主母是疏于治理了。”
他淡淡的一句话,房间里的气氛骤然冷凝下来。
“一定是语儿。”崔延庭突然就站了起来,断然道,“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居然能做出这种手足相残的事情来。”他气的不行,拍了桌子,“娇娇别气,这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崔安呢。”崔延庭唰的一下摔了帘子,站在暖阁的门口,“去把崔安找来,让他连夜备了马车,将四小姐送去清濯庵。抄经一百遍给她姐姐祈福,什么时候她姐姐的腿好了,什么时候接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