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家见他房中无人料理,顺水人情,将沈橙玉送到了十王府。
名义上是妾,可赵凌并无正房,也无侧妃,所以,下人见着她都以夫人作称,宛若正妃。
赵凌高兴的道:“玉儿,你去让厨房做桌席面,我和远山要好好喝一杯。”
“好。”沈橙玉看着赵勋,直勾勾的,“我记得远山最喜欢吃应天的咸鸭了。”话落,扶着丫头,腰肢款摆的走了。
赵勋眉头微蹙,和赵凌两人进了书房,一进门赵凌就压着声音问道:“太后娘娘身子可好,我听说她有意将父皇送到应天来,可是真的?”
“确有此意。”赵勋颔首,“只圣上未曾同意,一时三刻,不会达成。”
赵凌搓着手很着急的样子,又停下来:“我竟忘记问你兵符的事,你怎么能把兵符摔了,这可是你安生立命之本,一旦丢了兵符,谁还能将你放在眼里,到时候你的命,还不是任由他们取了。”
赵勋没说话,赵凌又道:“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打算?你不是这样冲动的人,和你娘吵架就吵架,辞呈我都可以理解,这兵符可不是开玩笑的,虎贲营是你一手创立的啊,你就不心疼?还有河套,要是圣上真放弃了怎么样,那整个西北,就等于敞开了门户等着额森来啊。”
赵勋很淡然,他端着茶吹了吹,轻描淡写的道:“西北百姓,与你的命,那个更重要?”
赵凌一愣,被他的话噎住,憋的脸通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以后要想的事,额森三年内不会有大作为。”赵勋漫不经心,“太子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将行宫搬回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