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离怒极反笑,点着头道:“不敢让七爷吃亏,我的名声早就不好了。我要是在乎,刚才就不会冒失的进门来见你了。”
这丫头,果然是早就知道了啊,知道了还敢进房里来,恐怕也只有她有这个胆子了。
“你也知道是不是?”顾若离盯着他,“要不然你怎么会喝醉,定然是发现了不寻常,才顺势进客房休息,关了门又没有睡,而是在等他们玩什么花样?”
“还不笨。”赵勋赞赏的道,“那酒喝了两口便就有些晕,我索性就在此歇一歇。不曾想倒是你来了,不枉费赵某在这里应付一场。”
这人,太油滑了。
他总是能立刻的适应,不管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他的应对,就会让人觉得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凭这份胸有成竹,万事在心的能力,也让她不得不钦佩。
譬如刚才的事情,他其实很清楚,崔延庭不敢动他,那么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主动权都在他的手中。
他想应对就应对,不想应对自有崔延庭解决。
而且,自此崔延庭还会被他捏在手心,想搓扁还是捏圆,都随他自己高兴。
“你还没说,你今天来为了什么事。”顾若离不想纠缠刚才的事情说个不停,太尴尬了,就跟她和别人一起演了一出戏,而他是最清醒的看客,甚至于,他还起哄闹腾。
“正好得闲。”赵勋起身道,“不请我去你的合安堂参观一番?”
啊?顾若离觉得只要和他说话,思路都是被他牵着走的,她无奈的道:“七爷肯赏脸,自然是无上荣幸。”说着,做出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