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郑陆一见顾若离出来,立刻求着道,“县主,下官真的是冤枉的,县主若是不信可以细细去查,下官一身清白,绝没有做半点对不起圣上,对不起朝廷的事。”
顾若离停下来看着他,冷声道:“郑大人,你是不是清白的不是你说了算,得由朝廷说了算,由百姓说了算。”
“下管有证据证明清白。”郑陆道,“这里的帐只是一部分,下官还有衙门开支的帐,一切收出都在里面,列的明明白白的。”
顾若离几不可闻的笑了笑,道:“你是想告诉我,你每一石税粮多收的九百文,是有明确的用途和账目的?”
“是!”郑陆点着头,“有,都有,记得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下官没有私拿一钱银子。”
他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他为什么会跪在这里。
“郑大人。”顾若离道,“除非你从来没有多收九百文,否则,你就是错!谁给你的权利,让你额外加的这九百文,朝廷可有公文,还是圣上的口谕,拿来给我们看看。”
郑陆一怔,顿时哑口无言。
可是,这事儿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早成了惯例啊:“这种事,哪里都有啊,下官不是独一个。”
“就算所有人都在做又如何,错依旧是错!”顾若离拂袖,又道,“至于你说的帐自有人会去查,到底去了哪里,郑大人用在何处,也一定会有答案。”
话落,顾若离不再理他,带着欢颜和雪盏往外走。
身后,正厅的门再次打开,赵勋走了出来,郑陆一看到他就满面的绝望,半句话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