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离笑着应是,“我也记得毛前辈,那时候坐在左边这张桌子。”毛顺义点头,说她好记忆,顾若离又想到了岑琛,就问道:“岑大夫以前不曾听说过,前辈可认识。”
“县主说的是岑万峰吧。”毛顺义道,“他的外科颇有些手法。但整日里也不好好在医馆坐诊,买了各式各样的动物回来,把肚子割开,血淋淋的……听说他夜里还偷偷去过义庄,给守义庄的韩老二几个铜板,就弄一具没名的尸体给他,开膛破肚连骨头都能拆开!”
毛大夫觉得岑琛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了:“大家都他是个疯子,钻研这些歪门邪道,还说什么这些手法早晚有一天会广为流传。就是因为此事,前段时间他还治死了人,差点进大牢了,如今为了赔钱,把医馆也怼出去了,人在家里,也不知道死活。”
顾若离也唏嘘不已,想着,等哪一日请岑大夫去家里坐坐,很想和他聊一聊。
隔了两日,七月二十八,顾若离将新做的顾氏同安堂的牌匾挂上去,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同安堂重新开业。
这里的鞭炮一响,几乎是半城轰动。
京城和庆阳相隔千里,就算消息传来,也多少有些变样,众人只知道顾家三小姐封了县主,还追封了顾老爷子恩德侯,也知道这两日在顾宅的废墟里常有人进出,似乎打算重建的样子。
可是到底不知道实情,如今顾氏同安堂鞭炮一响,大家才真的确定了,去京城的那位三小姐不但回来了,而且还准备修建祖宅,重开顾氏同安堂。
在过去的十几年了,顾氏同安堂在庆阳一带的影响没有哪个医馆能及上半分,所以,这里一有动静,便半城轰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