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周铮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个背影简直不敢相信,“您……您怎么来了?”
这没几天就要过年了,路上又处处上了冻,他是怎么来的。
赵勋凝眉,指了指那个关着的房间,又扫了一圈众人,沉声问道:“在做什么。”他一来,就看到一院子的人肃穆的立着,一双双眼睛紧盯着那扇合着的门,顾若离的两个丫头一个踮着脚趴在窗户上,一个绞着手守在门边,就连陈顺昌也在厨房里背着手来回的走。
所有人都显得很焦躁和紧张的样子。
“县主在做手术。”周铮也有些紧张,死人都不怕,他居然因为害怕手术而躲外面去了,“缝合手术。”
赵勋眉梢一挑,想起顾若离画的一张图纸,和他让人做的那几样奇形怪状的东西:“就是用那些东西,将人身上的伤口缝起来?”
“是!”周铮道,“爷,您是不知道,县主那手法……”他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赵勋就抿着唇笑了起来,他媳妇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人家姑娘穿针引线是绣花,他媳妇是缝人的身体!
难怪要让他找尸体,看来是打算练手的。
赵勋眉梢高高的扬起来,负手走到那间的窗边,隔着并不算清楚的玻璃,看到顾若离的单薄的身影,面对着这里,低着头,手拉着线动作干净利落……
她的样子那么圣洁,这是赵勋此刻唯一能想到的词句。
认真虔诚,全身心的投在自己在做的事情上。
原来,她在认真行医时,比平日里还要好看。
赵勋有些得意,盯着顾若离的身影,目不转睛。
欢颜和雪盏这才看到了赵勋,两个人惊呼一声:“将军!”
他怎么说来就来了,一点预兆都没有,吓死她们了。